寧清秋雖然聽慣了這個論調,但是她其實并不怎么贊同,總覺得這里面有很深的對于女性歧視的重男輕女的意味,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覺得這種想法完全是故意貶低女子丑化女子的,也就只有前面的說法乃是女人天性,但是后面的那種說法就是大男子主義群體故意加上去的。
但是現在么倒是覺得很有道理。
自己的男人這么優秀,又不是見不得人的,自然要拉出來溜溜彎啊,雖然這話說著聽著挺像是遛狗,但是只要是不讓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樂呵不就行了。
七夜總覺得她表情有些古怪,背脊都是有點發寒,知道她心里多半又是在編排什么的,拿她沒辦法,他這么想著,薄唇卻不由自主的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妖族前殿已然是滿座,就連赤翼這個據說要被關禁閉的人,都是好好地坐在火烈鳥一脈的位置處,只是臉色青白難看,昨日受的傷還沒有好全,且人都是沒緩過勁兒來,一個人懨懨的坐在那里,沒有了往日的張揚,倒是看著又讓人解氣,又有些讓人心生同情。
旁邊極冰雀的一個長老似笑非笑的看了赤翼一眼,問道身邊正襟危坐的火烈鳥一脈的太上長老:“我說赤明啊,你們火烈鳥一脈還嫌惹的麻煩還不夠多么?怎么還把赤翼帶出來了?這個時候不該是把人關在你們的烈陽洞府里面好好養傷嗎?”
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話里未盡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是聽得明白,很多人都是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太上長老赤明倒是不慌不忙的一笑,攔住了身后坐不住的兩位自己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極寒,就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極冰雀一脈人才輩出,極冰也進階化神讓你們實力大漲,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們仍然是妖族的一份子,在這樣的時候,若是在人族面前鬧起了內訌,乘人之危對我火烈鳥一脈落井下石,你們的名聲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們做錯的事兒我們不會否認,今日一早已經是擺脫極冰送了賠禮前去人族來使面前,據說寧姑娘已然原諒我們火烈鳥一脈,赤翼也是心慕七夜大人和城主的威名,想要見證這一場大戰有何不可?你何必咄咄逼人?莫非是要越俎代庖踩在城主和聯盟議會頭上嗎!”
赤明一番話,把眾人都是說得鴉雀無聲。
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出來擔這個挑起內訌的罪名,昨日赤翼的行為已經是做了表率,在場的沒有人是個傻子。
極寒也是被他噎了個半死。
赤明這個死老頭子,竟然還學會裝可憐講道理的,以往誰不知道他們火烈鳥這一脈的蠻子能動手從來都不吵吵么,沒想到吃了虧倒是做起了縮頭烏龜了。
極寒冷哼一聲:“我可沒這么說,你甭胡扯,是非公道城主大人和聯盟長老們自然會看得分明,赤翼要看比試便是坐在這兒老老實實的,若是有什么異常舉動和不當話語,那么我們可不會坐視不理。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說完便是不再開口。
兩邊氣勢對沖,氣氛冷凝,頗有些劍拔弩張,城主坐在上首,沉默不語,慢慢蓄勢,壓根沒把下面的小沖突放進眼里更不過心。
外面一聲清喝長傳:“人族貴使七夜大人、寧姑娘到——”
門開,兩道身影踏進,身后的日光將他們包圍籠罩,宛若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