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知道那個原因是什么,竟然能夠重得過一條人命,但是寧清秋知道,那必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眸色清寒,倒映著煉心劍的雪亮細長的劍身,兩相輝映,流光皎潔。
無論是什么事,她必定是要去踐行的。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要有足夠的實力。
掀開車簾,玉珠相互碰撞,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個畫面飛快的掠過。
好像是什么時候,也是這樣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在耳邊一聲聲的回蕩。
寧清秋眉目間掠過一絲悵惘。
知道自己是個失憶的人之后,這心情就跟外面的天氣一樣。
說不上晴空萬里,但是也遠遠達不到陰云密布的程度。
就是這樣,有點灰,有點黯淡,和一點纏綿的憂傷。
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感覺自己的心境,或者說是劍道意境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寧清秋練的是七情劍,這個名字是丫丫親口說的。
之前的她,只知道身體熟悉這樣的劍法,倒是不知道是什么劍法。
總之,就連陸長生對于這套劍法也是贊不絕口,聲稱這是少有的偏重意境和人體自身的感悟,而跟外界環境沒有太多的互相影響的劍法。
她慢慢的咀嚼這個名字,覺著無比的貼切。
這劍法要進步,不只是招式的勤學苦練,更重要的,便是這喜怒哀樂憂驚懼這些人的七情六欲的體會。
寧清秋估摸著,自己剛才的心態,應該就是暗合了七情中的哀憂二字。
她長出了一口氣。
旁邊的朝陽郡主臉色復雜的看著對面的少女,肌膚若雪,氣若幽蘭,跟她截然不同的女子。
陸長生,對她很不一樣。
雖然沒有怎么表露出來,但是她就是知道。
她的劍道天賦,當真是難得一見。
就這么坐會兒車的功夫,她就能得到不小的進步。
至少這云車內的幾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絕對的大能修士,對于一個筑基修士的任何一點兒動靜,都是了然于心。
但是她沒有氣餒,反而燃燒起了熊熊斗志。
不怕對手強,就怕對手弱得連出手的欲望都沒有。
也是,要和她朝陽郡主搶男人,怎么也不能太差!
這心思九轉十八彎,寧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