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夫人只能帶著那樣信物黯然離去,妖弓承諾依然有效。
她心灰意冷,都不想活下去了,一個連妖弓都說殺不了的仇人,有生之年,已經(jīng)沒有了報仇的希望。
就在安夫人即將道心潰散之際,卻遇到了安憐的父親,現(xiàn)在的安家家主,兩人相知相戀,安夫人便把往日慘痛記憶埋葬,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了這么些年,生下了安憐。
卻遇到安家生死存亡的危機,她不得不將此事告知,這件事可謂是給安家高層注shele一針強心劑,才能苦苦支撐到現(xiàn)在。
寧清秋杏眸中全是驚訝,和明遠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震驚。
那位仇家,到底是何等人物?連妖弓都說殺不了?
既然是那么厲害的人物,又為什么去滅了安夫人的家族?一個最強修士也不過是金丹期的中等家族。
而且,這樣的家族又是怎么和妖弓扯上關(guān)系的?
一切都撲朔迷離,籠罩著一團團的迷霧。
安海臉上帶著沉重的悲哀。
這就是弱者,無能為力,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命運擺弄。
安夫人在安家極得人心,真心被安家人當成了主母,她的家族如此慘烈下場,安家人顧及自身處境,又怎么能不兔死狐悲?
寧清秋見不慣這愁云慘淡的氣氛,烏溜溜的眸子一轉(zhuǎn),便說道:“其實也不必這樣擔憂,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個仇家再厲害也會遇到比他更厲害的人,走到路上人家看他不順眼,一刀把他殺了那也不一定啊。”
比如七夜就是這種蛋疼的人。
不說一言不合,一言不發(fā)都要順手殺了,只要你的實力足夠,就能光榮的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修仙界神經(jīng)病太多,比如說月圓之夜就要sharen啊,比如說人家穿個什么色的衣服不入眼也要sharen啊,比如說人家長得不符合審美即便不丑也要sharen啊……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就不一一列舉了。
總之,經(jīng)過明遠和七夜的熏陶,清秋對于修士的變態(tài)程度有了新一輪的升華。
她的三觀經(jīng)歷了又一次重建。
“而且,妖弓說殺不了,其實不只是有一個原因,那個人太強他殺不了,還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兇手身后關(guān)系復雜,所以殺不了,不是真的殺不了,而是不能殺。”
她倒是分析得頭頭是道。
安憐微微掩唇一笑,聽到前面覺得這話說的真是風趣,后面卻有些哀傷,她嘆了口氣,強作歡顏:“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物,我的外祖家沒了,安家……絕不能再沒了!”
清秋對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倒是刮目相看了,一個十七八的花季少女,修士中的美人兒,從小就被人捧著長大,現(xiàn)在眼中卻有了一往無回的勇氣。
之前見安憐的時候,清秋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真會哭,不停地哭哭哭哭,嬌滴滴的,跟個修士版的林黛玉似的,現(xiàn)在倒是發(fā)現(xiàn)骨子里面還是有著堅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