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波洛妮亞笑起來,嬌美的面龐在暖光燈的照耀下有種異樣的溫柔:“我當然知道不是你。”
“里諾,你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如果連你都背叛了我們,那只能說,是我太失敗了。”
燈光落在她的眼里,明明是棕色的眼,黃色的光,卻看起來如此冷。
一直注視著女孩的邁克爾不禁想,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鋒利且涼薄,冷靜又狡詐。
那來發自靈魂的渴意又涌現了,他垂眸,拇指扣在食指關節上,不由自主地用力碾壓。卻被一雙纖細的小手握住。
這并不是屬于淑女的手,掌心和指關節充滿了繭子,是qiangzhi、鋼筆留下的痕跡。
艾波洛妮亞把玩著男人粗糙寬大的手掌,指尖穿過每一個指縫,撫摸著他虎口和指肚的薄繭,和她如出一轍。她輕描淡寫地說:“我看到了,是帕薩藤珀做的。”
“帕薩藤珀?”年輕人不敢置信地重復,“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艾波洛妮亞將她和自己的手掌貼在一起,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手是那么的小,對這個認知不是很滿意的女孩又把男人的手翻過來,摩挲著他手背的青筋和濃密的手毛。
捏捏男人的拇指,她滿不在意地說:“我怎么清楚。可能是貪圖他的財產吧,你知道的,狼可以掉毛,但改不了本性。”
比安奇吶吶地,西西里人都知曉帕薩藤珀的底細,那奸yin擄掠的事跡曾被紙媒大肆報道,不少人至今依舊認為解救并吸納他和泰拉諾瓦是吉里安諾僅有的污點。
艾波像是看出了年輕人的擔憂,體貼地安慰:“放心吧,吉里安諾不會有事的,有赫耳墨斯在呢。”
比安奇知道赫耳墨斯在巴勒莫,只是不清楚他的具體位置,這位傳奇般的人物一直神出鬼沒,哪怕是組織內部的人也無法知悉。
隨后她像是想起什么般,對她玩弄了許久的、手的主人解釋:“赫耳墨斯就是吉里安諾的軍師。”
“他智計過人,飽學多識,”艾波才說了兩個詞,便看到身旁的男人眼皮微垂,暗色暈染在眼眸。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眼神更加晦暗了。
艾波洛妮亞心情莫名地好,仿佛打了場勝仗般開心,因為這一刻,她才確定,自己已經掌控了這個男人。
但她還無法細細品味這勝利,眼前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不禁想,要是所有的事都像戀愛這么簡單就好了。
她緩緩說:“同時,他睚眥必報,歹毒陰狠。”
“還記得塔瓦雷斯么?”艾波洛妮亞像個耐心的老師,主動提示,“外界傳言他因為瘋狂地追求我而被圖里切掉了兩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