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微微泛紅,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由于不好意思,把身子向聞于野那邊湊過去,諂媚笑道:“表哥,方才說起濮陽郡公……我喜歡他家長女很久了,你要是能和胥靖結成連理,不如也順手幫幫我,讓她父親把她許配給我吧。”
聞于野垂眸看他一眼,道:“這事你應該去求舅父,他才是能為你的婚事作主的人。”
昌成和“嗐”了一聲,搖頭道:“不是父親不肯,是濮陽郡公不肯吶!我也不知哪里招惹了他,他看我是越發不順眼了,明明當年他還愿意把女兒許配給我的,可現在卻怎么也不松口。哥哥們說說,我該找誰說理去?”
章高旻笑得停不下來,對聞于野道:“王爺的表弟身份貴重,卻連心儀之人都求而不得,這要是傳出去了,王爺也沒面子嘛。卑職看王爺不如就幫他一回,若是由王爺出面,濮陽郡公哪里還敢拒絕?”
昌成和連連點頭,眼巴巴望著聞于野。
聞于野略一思忖,道:“也罷,我就幫你這一回,算是看在你我表兄弟的情分上。”
昌成和高興壞了,接下來的酒宴上他開懷暢飲,半壇子酒都進了他一個人的肚子。結果飯還沒吃完,昌成和就醉得不省人事,聞于野命人把他扶去客房休息。
現在桌上只剩聞于野等三人,他們一改方才隨性的態度,每個人都正色許多。飯照樣吃,但酒卻是不喝了。
拓跋敕戎道:“王爺啊,今日的戲,我演得如何?”
聞于野淡淡道:“也就糊弄糊弄昌成和這等貨色罷了。”
拓跋敕戎不服地“哼”了一聲,想了想又道:“對了,王爺方才說,賀蘭山身邊已經有人了,是真的嗎?”
章高旻立刻道:“是真的,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拓跋敕戎神色一黯,默然片刻后輕笑道:“我困在京城,還能肖想什么呢。那個人對他好嗎?”
章高旻有問必答道:“情深一片,癡心不改。”
拓跋敕戎酸溜溜道:“什么癡心不癡心的,那是最沒用的東西,分文不值。”
章高旻笑道:“可對于賀蘭山來說,這份癡心卻是千金不換。”
拓跋敕戎聽著心煩,草草吃了幾口便道:“王爺別見怪,我又要沒規矩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