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將寫著我八字的庚帖往旁邊一丟,“老爺,沈府還是養(yǎng)得起一個閑人的。”
前廳里私語聲彌漫:
“這沈玉瑤一朝癡傻,連多年的竹馬都不要她了,改求娶妹妹了?”
“也不能怪人家謝公子,換做是你,你愿意每天對著個傻子?”
“說不定還得天天給她擦屎擦尿,想想就覺得惡心。”
“可憐的沈大人,明明到了享清福的年紀(jì),還有這么個不省心的女兒,真是難哦。”
不是的。
我會自己吃飯、穿衣,不需要人伺候。
我只是,忘了很多事情。
我不是沈家的累贅。
衣角在手里搓得皺成一團(tuán)。
我抬眼看向斜倚在門邊的玄衣男子。
他剛剛對我笑得那么溫柔。
應(yīng)該不忍心欺負(fù)我的吧?
我咬緊下唇走過去,眾目睽睽之下拽起他腰間的玉帶。
“爹曾說過,今日上門的貴客是我未來的夫婿。他說的,可是這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