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順著謝昭的虎口緩慢而下,他輕輕嘆了口氣。
“蕭安他,活不成的。”
“玉瑤,”他近前幾步,“忘了他,跟我走吧。我不介意你做過他的妻子。”
“我在京郊置了所隱蔽的宅子,里面已經(jīng)種滿你最喜歡的荷花,玉姝不會知道,那里沒有人會打擾我們的。”
他的嗓音里帶著近乎溫柔的蠱惑,“我們可以一起躺在竹椅上看荷花,我給你剝蓮子。一切還像我們以前那樣。”
我猛得抬頭看他。
腦海里有些說不清的東西閃過。
想要抓卻抓不住。
我痛苦地抱住腦袋。
謝昭往我掌心里塞了個(gè)紙條,頗有些無奈,“你哪天想明白了,來這里找我。我養(yǎng)你一輩子。”
不要。
我不能把蕭安一個(gè)人扔在這兒。
我們既然做了夫妻,就不能隨隨便便丟下對方。
我答應(yīng)過他的。
唯一的念想支撐著我,沿著巷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路好長啊,長得沒有盡頭。
真的沒辦法嗎?
粗糙的墻壁,磨得手掌生痛。
眼淚模糊了前面的路。
“娘子,我不在的時(shí)候,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
耳邊陡然響起熟悉的清冷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