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地板上,雙手舉著裝滿開水的銅盆。
她拍拍我的臉,“都成傻子了,謝昭還是那么在意你。嫡出的小姐?你以后就只配跪著伺候我!”
語畢,她猛地踹翻銅盆,滾燙的熱水兜頭澆了我全身。
“好燙!”
我尖叫著想要跳起來。
涂著丹蔻的腳死死踩在我肩頭,她逼我跪在原地。
衣衫滑落在地,妹妹露出脖頸處和胸前的點點紅痕。
我被燙得直不起身,怔怔地看著她身上的紅痕。
我記得,每次爹從繼母房里出來,她脖子上也有這種紅點點。
妹妹炫耀般地摸了摸紅點點,扔給我塊布巾,“滾過來幫我擦身,傻子!”
手上的血泡被布巾磨破,鮮血把白布染得通紅,妹妹滿意地笑了。
她往地上扔了個饅頭,“給你的,爬過去撿。”
我扁扁嘴巴。
真討厭。
饅頭都打濕了,一會兒小桃吃起來就沒那么好吃了。
我舉著饅頭搖搖晃晃地回院子,婆子們終于肯松開小桃。
她慌張地跑過來,急切地去抓我的手,“她怎么你了?怎么你了?全是血!”
我看看饅頭上斑駁的紅色,驕傲地挺了挺胸,“小桃,我給你掙了個白饅頭,我自己憑本事掙的,厲不厲害?你快吃!可好吃了!”
小桃摟著我大哭,“我的小姐啊”
她眼睛都哭腫了,也不肯碰那個饅頭。
爹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眉毛擰成麻花,“小桃!你怎么伺候小姐的?弄得這么臟?謝昭明天要上門提親!你趕緊給她收拾干凈,明天好見人!”
小桃聽后,高興得連饅頭都不要了。
“小姐,謝公子來娶你啦!你要過好日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