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p>
老人輕笑了兩聲。
“牧羊人的使命,不就是引導羔羊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嗎?”
說完這句話后,兩人已經走到了走廊盡頭某個幽靜獨立的病房門口。
一大早就收到消息的主治醫生和護士在拐角處坐立難安的等待了半天。
此刻看到終于在中午姍姍來遲的兩個老人,趕緊抱著病歷本步伐匆匆地小跑了過來。
說起來,今年四十多歲卻已經是副院長的主治醫生,其實并不清楚眼前這兩個老人的身份。
但他知道躺在這個男科病房里的男人他惹不起。
那么來探望的這兩個老人他就同樣惹不起,所以一定要給予全部的重視。
在上京這樣天人貴族林立的都市圈中混,作為一個混血種醫生醫術什么的倒是次要,能夠清楚這一點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一號病房的病人怎么樣了?”
“生命體征平穩,心率早晨的時候波動比較大,現在已經恢復正常?!?/p>
“早晨怎么了?病情惡化了嗎?”
“呃這個是可以說嗎?”
“但說無妨?!?/p>
“病人下半身缺失,早晨又是”
“”
“沒有恢復的可能嗎?”
“病人損失的部位已經無法拼湊,我們原本想要采取移植的手段攻克器官排斥的難題,可是病人受損部位似乎被異??植赖睦纂娔芰ψ茻峙聼o法移植?!?/p>
“”
主治醫生說話的時候,姿態一直都保持著十分卑微,和平常他在這間醫院對其他那些病人家屬判若兩人。
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毫無預兆地,他忽然覺得脖頸上的腦袋一輕,眼角余光中的景物倏然上移。
為什么會這樣呢?
哦,
原來是我的腦袋在下墜。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