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很快。
男人問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嗎?
我愣了下,忽然想起了那些行走在地下緊閉區的那些被白色防護服包裹嚴密的人,從頭到臉只露出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視線可以穿透墻壁紙卻無法穿透那些白色防護服。
這幾十年來,
我一直很好奇那些沉默地將一批批孩子送進這個地下世界又沉默將“睡著”的孩子們裝進密封袋中運出去的那些包裹在嚴密的防護服中的人,
究竟長什么樣子?
是否也和我們一般無二的模樣?
來自龍區的男人聞言愣了下,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會幫我實現這個愿望。
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我知道他可以做到,因為他是這個地下戴著黑色項圈的人中實力最強的男人。
禁閉日:六七年。
血
到處都是血
玻璃碎片凌亂的灑落遍地,墻壁上白石灰宛如豆腐渣般皸裂脫落,裸露出大片鋼筋混凝土,往日里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一片千瘡百孔,鮮血宛如蜿蜒的河流般在地面蔓延匯合成大片胭脂般的血泊。
我遇到了垂垂老矣的博士,他坐在電動輪椅上攔住了我。
他有些癲狂的舉起干癟到只剩骨架的手臂對我說。
你不能走!你們都不能走!你們是人類的希望!我必須要找到“那一切”的原因!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對他說,
我們是人類的希望。
那么,
誰又是我們的希望?
博士死了。
灰都沒有剩下
當他的身后一些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端著武器在朝著我們掃射的時候。
來自龍區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脖頸上沒有了黑色項圈,那雙燙金豎瞳中像是兩盞汽燈般被點亮,有些厭惡地朝著前方揮了下手。
通道里漫起了風暴。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