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回過神來的小威爾看著眼前飛快縮短的地下通道,突然反應過來什么,趕緊大喊道,“先生!別往前了!前面是一條死路!”
他這聲音很快。伴隨著呼呼的風聲一起灌入東野原的耳中。
可以東野原的速度似乎更快。
幾乎是在他最后“死路”那兩個字吐出的瞬間,眼前飛快逝去的浮光掠影就陡然一下子靜止,一堵厚厚的墻壁驀然出現在了他們眼前——東野原已經抵達了這條下水通道的盡頭。
嗒嗒嗒—!
背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么能跑。”
第二裁決使普索懷斯曼緩緩地從幽暗的光線中走出,面色陰冷地注視著眼前的東野原說道,“但一味的逃跑又有什么用呢?死亡才是你今天唯一寫好的劇本啊。”
“不要辜負我為你準備的這一切好嗎?”他低頭看了眼身前衣領上剛剛那個女記者匆忙交給他的微型攝像頭,面帶微笑著說道。
忽然,妖刀普索懷斯曼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東野原說道,“噢?難道你的打算回到那片老鼠聚集地,然后趁機混入那些老鼠中間嗎?”
說到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氣凜然的微笑,“如果你真這么打算的話,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啊因為當你到了那里,你就會發現那些老鼠都已經變成了死老鼠。
你依舊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唔除了你身上的這只小老鼠。”
東野原聞言眉頭一挑。
趴在他身后攥著衣服的小威爾頓時勐地一哆嗦,緊張地說道,“弟弟媽媽先生,他他是騙人的對嗎?”
東野原心中也有些發緊,聞言卻是拍了拍肩膀上的小手,輕聲說道,“是的,壞人總是喜歡欺騙我們。”
只是這話并沒有太多寬慰的作用,生活在上京地下的底層人們,對于這些穿著黑袍的“大人物”們有一種天然的敬畏,更不會懷疑對方的話語。
因為他們“說話算話”。
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小威爾的身體開始顫抖,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了什么不好的畫面,小臉一片煞白。
“所以放棄那些無畏的掙扎和計劃,痛痛快快的和我戰一場。”普索懷斯曼不緊不慢地有些戲謔地道,“你看,前面不是已經沒有路了嗎?”
還不到時候
東野原聞言不為所動地看了眼前面的厚實的墻壁,微微低垂下視線。
忽然,他放在背后的手中不知何時有多處了一把寒芒閃動的快刀。
“誰說沒有路了?”
下一剎,
宛如刀切豆腐,東野原手中的大快刀陡然裹挾著澹金色和蒼藍色的光芒,轟隆一聲斬向了下水管道的側面。
像是有人用巨大鉆頭鑿開了一條通道,鋼筋混凝土碎石屑的飛濺中,一個貫穿了兩條互不相干的平行下水道的通道豁然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