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不是為了證明什么,只是想要親眼看著這個沒有我的國家,看著那些除掉我之后的議員政客,會將這個國家變成什么樣子,如果是讓我失望的模樣,那么我會再用這雙手去扳正一些不應該那樣的、錯誤的事情。”
德川栗虎說這些話的時候,背負著雙手站在甲板上,整個人巍然不動,充滿了一種淵渟岳峙的感覺,又像是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活火山。
“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頭老虎埃”
坂本尊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倒聽說和之國有一個人在以為你被陷害離世后不僅在北海劍斬黎明革命軍北部軍的首領,還以一種誰也想不到的雷霆手段在天皇誕辰那一天將和之國的議員和內閣大臣從上往下血洗了一遍,皇居前的整個白玉廣場都化作了一片廢墟。”
“他現在所做的,似乎就是你以前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德川栗虎聞言,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那個戴著暗金色蜻蜓面具的身影
以及后來他被坂本尊救上船抵達南海度假島蘇醒后,從電視網絡新聞中的一些所見所聞,這些常常讓他獨自一人坐在那里陷入深深不解的沉思。
此時聽到坂本尊的話語,德川栗虎的臉色變得有些復雜了起來,由衷的感慨道,“那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家伙。”
“噢?”坂本尊抬起了眉頭,看了眼臉色復雜的德川栗虎,輕笑著問道,“德川組長認識我所說的那個男人嗎?”
“不認識。”
德川栗虎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深沉地說道,“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真正的認識一下他。”
“話說回來,今天就是天空樹邊界之門再次打開的日子,到時候可能場面會很混亂,你真的決定要去那個失落的地獄世界嗎?”
“地獄世界嗎?”
坂本尊臉上臉上露出了笑意,搖了搖頭說道,“坂本一族歷史上有位先人曾經踏足過那個世界,死后留下的八階之前不要輕易踏入的祖訓,如今我已經步入八階,邊界之門又出現在了新東京,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看一看那個所謂的地獄世界。”
德川栗虎知道雖然自己是長輩,坂本尊也很敬重自己,但這個孩子依舊和很多年前在竹原南私立學園一樣很多事情一旦決定了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將其拉回來。
京極川水覺得這是“坂本之龍”一族流淌在血脈傳承中的那股狠勁和堅韌。
于是他也不再多說,只是和沉默無聲地眺望著西北方向。
此時,東方的海天邊際線太陽逐漸升上高空,旭日溫暖的金黃色陽光照在了兩人的身上,在甲板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西北偏北,視野中,熟悉的海岸線已經愈發清晰了起來。
和之國,新東京。
江戶川區。
今天是三月20日,距離天空樹邊界之門第二次打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天空樹邊界之門再次打開。
而且按照裁決司內部的隱秘卷宗,如果邊界之門不夠穩定的話,這也將會是最后一次打開。
從此以后,就如同曾經歷史洪流中浪花一閃出現后立刻被裁決司封鎖的邊界之門一般,在歷史的滔滔浪潮中就此消失不見。
新垣公寓的租房中。
站在鏡子前,東野原整理了自己的衣著打扮。
出門的時候,他帶上了那副白面獠牙的夜叉面具,而后在房間榻榻米的方桌上壓了一張紙條,打開門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