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越來越變態了啊。”
東野原雙手撐著水槽,嘴角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換成一年前在新東京那個狹窄的廉租公寓里,靠著打小工勉強度日的他,恐怕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身體會這么變態。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完成了一次渾身上下的清理。
至于換下來兩件沾染著血跡的貼身衣物,則全被他手指微微搓動時所燃燒的蒼藍色烈焰焚燒成灰,然后一股腦的沖進了下水道里。
洗完澡后,
神清氣爽的東野原換了身衣服。
外面的舍友們也匆匆吃完了早餐,這會兒真要出門去上課——各人的能力不同,上午的能力理論課彼此都不在同一間教室,所以和東野原打了招呼就出門了。
臨走的時候,
司波悠沒忘記提醒東野原剛剛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應該是有人找。
東野原笑著點頭道謝?
等到眾人都先一步離開寢室匆匆趕去上課的時候,他的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
走到床邊,東野原拉開包的拉鏈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有一個未接來電,不過看清來電名稱后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又變得柔和了起來。
拿起毛巾,
東野原邊擦干頭發邊回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熟悉的女人聲音。
是北海道的母親。
電話里,母親問了幾句東野原在外面生活還習不習慣,吃不吃得飽,手里面缺不缺錢之類的關心話語
東野原自然笑著一一回答。
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
那邊才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等在一旁半天沒插話的父親東野武。
東野武的話里就沒那么多家長里短了,只是囑咐了兩句東野原在國外要認真勤勉,東野原一一點頭應是。
忽然,父親東野原在掛電話前說道,“對了,前段時間小清水町來了一群外鄉人,詢問我們這里有沒有在國外游學的子女,說是有國外慈善機構對優秀學生提供的助學金,你母親想將你報上去,我說等問問你再說。”
國外慈善機構的助學金?
這個時間點?
東野原一聽雙眼就不由微微瞇起,閃動著些許危險的光芒。
他以為那些人的威脅,只是在說他的這些交換生同伴,沒想到對方私下里居然對家鄉的父母還有動作。
思及此處,伴隨著這幾個小時身體狀況在【精神之愈】下的不斷恢復,東野原心中的殺機愈發濃郁幾乎凝成了實質。
父親東野武的聲音有些古板生硬,“喂你怎么想?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們可以不去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