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凡事有罰就有獎,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能夠為我提供充分的人證,哪怕你的名字在我手中的這份名單上,裁決司也會對諸位從輕發落。”
話音落下的瞬間,
偌大的庭院里頓時空氣一窒。
緊接著,眾人似乎連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毫無預兆地,一個額前微禿的男人忽然丟掉了手中的雪茄,往前走出一步后舉手悲憤道:
“我!我可以作證!”
“肯尼斯議員閣下曾不止一次收取黎明革命叛軍的傭金,為那些可惡的叛軍牽線搭橋!我就是被蒙蔽的受害者!我愿意米修斯大人您作證!”
驟然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庭院里的眾人紛紛無比詫異地看向了那個滿臉悲憤的額前微禿的中年男人,紛紛有些愕然地認出來對方就是肯尼斯議員的三個親密盟友之一的外交部沙爾文部長閣下。
至于剩下的那個親密盟友,國家能源貿易部的拜倫主任——剛剛已經成為了一具無頭尸體倒在了門口。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這才成為了壓垮眼下的沙爾文部長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了一個冰冷殘酷的現實。
今晚那個裁決司的審判官。
是真的想要sharen,
并且他們也有能力真敢sharen!
這背后肯定有什么大人物在為他背書,沙爾文部長可不想成為什么殺雞儆猴的替死鬼。
因此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必須要作出選擇。
抱歉,肯尼斯先生。
氣喘吁吁的說完上面那一大段話后,沙爾文部長看了眼肯尼斯議員的方向,卻發現后者正眼神絕望地凝視著自己,他只能有些心虛地低頭偏過視線。
抱歉了,伙計。
然而有外交部的沙爾文部長帶頭舉證,庭院里剩下那些心中有鬼,或者心中拿捏不準自己到底在沒在宅邸二樓那個男人手中那份“生死簿”名單上的其他議員們。
彼此間對視了一眼后,
紛紛舉手幫忙佐證了起來,一時間此起彼伏的“莪作證”不絕于耳。
墻倒眾人推莫過于此。
呆立在原地的肯尼斯議員,這位下一屆梅濟府市長最有利的競爭者,滿臉蒼白的注視著庭院里那些剛剛還對他恭維至極的政客議員們。
他的腦海中不由一陣天旋地轉,身體情不自禁的一陣搖晃。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忽然,耳畔傳來了十歲小女兒擔憂的呼喊。
肯尼斯議員這才有些回過來神,努力地站直了身體,朝著女兒投去一個勉強地笑容,拍了拍她的小手說道:
“沒事沒事爸爸沒事?!?/p>
就在這時,宅邸二樓再次傳來了審判官米修斯悠哉悠哉的聲音,笑吟吟說道,“怎么樣?肯尼斯議員先生?請問這一次我的審判還太過草率了嗎?”
肯尼斯議員聞言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然無話可說。
心中只可悲地涌起一股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