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片刻后,東野原沖著那個警衛(wèi)小哥笑著道了聲謝,接過對方手中的請柬,轉身朝著宅邸外面走去。
只此一次。
看在西丸未梨的份上。
東野原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如果接下來的幾封信件送達,對方在看完后同樣不給出答復的話。
那么東野原也只好打個電話,將這些對德川栗虎如實相告了
抵達塔戈斯合眾國的第二天,東野原送出了德川栗虎所委托的第一份信件,暫時沒有得到確切的答復。
晚上回到寢室的時候,東野原接到了芬妮師姐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帶著滋滋滋的電流雜音,聽起來像是在某個狹窄逼仄的陰暗小房間里打過來的。
芬妮說是給東野原道謝順便報個平安,只是她那有些發(fā)顫地語氣聽起來并不怎么平安。
東野原走到寢室陽臺,回頭看了眼宿舍,其他人都沒注意到他,都在各自和遠在和之國的家里打著電話。
昨晚竹原南一行人是初來乍到又經歷了那樣的恐怖事件的沖擊,讓情緒一波三折的眾人想家的反射弧被拉長。
等到今天反應過來,幾乎整個寢室一放學就都各自給家里打了電話。
拿著手機的東野原不由嘴角微翹,他當然清楚芬妮師姐打電話來不是什么所謂的報平安。
她多半是一個人在外面躲避追捕瑟瑟發(fā)抖,想起東野原早上給的號碼說有困難可以隨時找他,所以才想要打電話試一試。
只是東野原不太會寬慰人。
在芬妮師姐問出“如果遭遇裁決司的搜捕打電話給他時間上來得及嗎”后,東野原沉吟兩秒說“幫忙處理遺囑還是來得及的”。
電話那頭的芬妮世界頓時一噎,差點當場“哇”的一下子哭出聲來。
又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東野原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接下來的時間好一通安撫,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的芬妮師姐緩過勁來,這才得以掛斷了這通睡前電話。
次日,四月十日。
竹原南學園的眾人抵達斯塔福私立大劍學園的第二天。
今天是周末放假,不過斯塔福作為寄宿制學校,放假晨訓也不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