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微微一動,端起放著兩瓶酒水的托盤,在眾人視若無物的視線中穿梭在晚宴四周,觀察分析著附近的地形,腦海中構建了立體的記憶宮殿,將內閣總理大臣官邸的建筑布局和出入口人員把守在腦海中一點點完善清晰了起來。
東野原有有注意到,今天的晚宴現場來了不少媒體記者,其中新東京的朝日電視臺、富士電視臺以及nhk這三大行業巨頭都有專員來到了現場,在角落里擺弄調試著那幾臺電視直播攝像機。
他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被拍到,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貌似有些多余。
這些人的鏡頭從頭到尾都追光燈一樣固定在今晚那幾個極受矚目的大人物身上,哪里有人會浪費多余的鏡頭給他這樣的小蝦米,能拍半個胳膊進去就不錯了。
搖了搖頭,東野原正松了口氣。
“你好。”
忽然,一個面色無比生冷堅硬的男人在東野原未曾察覺的時候,悄然無聲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這個家伙
東野原臉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如今已經邁過了七階的門檻,并且領悟了屬于自己的領域幻櫻殺繚亂,雖然沒有過度膨脹,但在掌控著九眼六道并且開啟了第一眼的情況下,自問很少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如此靠近他。
此時,被對方接近的東野原應該緊張的。
如果對方想要偷襲他的話,說不定在這種“常態”下他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可是東野原終究沒有露出任何緊張。
一個平平無奇的侍者,后面忽然多出了一個人,頂多是驚訝才對。
于是當東野原轉過身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驚訝”。
只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臉頰,東野原腦海中卻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一張有些相似的臉。
男人身后跟著一個臉色溫和的中年男人,友善地沖他點頭笑了笑。
而那個臉色生冷的男人盡管態度很客氣,并沒有大人物對人下人頤指氣使的感覺,可他的語氣中卻透露著一股冰渣子寒冷氣息。
“可以來一杯喝的嗎?”
男人這般問道。
“啊,當然可以。”
東野原動作熟練地從托盤上拿下酒瓶,看上去十分名貴的琥珀色的酒液很快就倒滿了玻璃高腳杯。
后面的中年男人見狀臉色發生了些許變化,看了眼那盛滿琥珀色酒液的杯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東野原奇怪地收回了視線。
面色生冷的男人卻已經端起倒滿酒液的高腳杯,望著外面的夜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東野原從這個臉色冷漠的男人臉上似乎看到了一種感傷和緬懷。
“敬我們的約定。”
忽然,男人端著酒杯,遙對著空無一人的中庭夜空,仰頭艱難地一飲而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