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想必你的兩個孩子也都在家中嘖嘖真佩服太太您的膽量。”金伯倫似笑非笑地目光瞥了眼身后那個四角褲的無頭尸體,視線又順著別墅的樓梯望向了樓上。
婦人頓時猛地跪了下來,被破開的最后的防線,忙不迭地說道,“對不對對不對!我不是想和您談條件!我你怎么樣我都可以!但請您務必不要對孩子出手。”
黎明革命軍中部軍的軍長金伯倫看了眼瞬間崩潰的婦人,淡淡地說道,“我也不喜歡重復我的第二次問題。”
“我我這就去給您拿。”婦人急忙從地上爬起,風一樣的沖進了房間。
旁邊的手下看了金伯倫一眼,似乎在問要不要跟上去盯著,后者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已經拿捏住了對方的弱點。
作為一個妻子,眼前的婦人或許并不算合格。
但作為一個母親,他并不懷疑對方的操守。
果不其然,很快,婦人就慌不迭地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密封的牛皮紙文件袋,小跑著回到了這伙不速之客的面前,有些忐忑地看了金伯倫一眼,最終還是沒有任何選擇地雙手交給了對方。
金伯倫接過婦人手中的文件袋,從里面抽出了幾張照片和幾份音頻文件,他先看了眼照片,大部分是關于和之國前任已故外務大臣安室拓在世時接見一些人的照片,音頻文件也放出了專業的播放設備中。
安靜的別墅里,地上的血液緩緩流淌,婦人神情緊張地盯著戴著耳機的金伯倫,片刻之后對方摘下了耳機。
“怎么樣軍長大人?”旁邊的隨從問道。
黎明革命軍中部軍的軍長金伯倫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逐漸冰冷了起來,“我以為,西爾勒喬作為北部軍的軍長應該不會那么輕易死在一個戴著面具的滑稽小丑手中,今年正月一日根室海峽的戰斗會有什么陰謀,會不會是和之國這些內閣的陰謀家導演的一場好戲”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自嘲的笑容。
“可沒想他就是那么的愚蠢,居然為了這些將他視為‘老鼠’的無恥政客的承諾,習慣運籌帷幄的他居然親自上陣狙擊第三偵查組的組長歷史的真相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枯燥且乏味”
這時,他從文件袋拿出了最后的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和之國防衛大臣辦公室關于一月三十日天空樹流血夜的詳細匯報,以及裁決司在天空樹進行的封閉計劃的秘密分析匯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傻子,裁決司聯合世界政府向和之國施壓,強行封閉新東京最繁華的天空樹商圈,每天都造成巨大的商業損失,國內在天空樹那一塊有投資的財閥早已暗中不滿。
和之國實際上是財閥掌控命脈的國家,財閥們不滿,國家防衛大臣辦公室迫于上面的壓力,肯定也要調查一番拿出一份能夠說法財閥們的東西。
只是這個調查一定要秘密進行,畢竟上京裁決司總部可是來了兩位大人物,所以防衛大臣小野宏志哪怕拿到了報告都沒敢放在辦公室里,而是和今年根室海峽第三偵查組組長德川栗虎遇襲的秘密調查后暫時無法公之于眾的內容放進了一個檔案袋里讓自己最信任的妻子收在家中。
只是小野宏志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黎明革命軍的中部軍盯上了,今天在議會大樓只來得及交代一句檔案在家中就被干脆利落丟下了樓,于是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切
黎明革命軍中部軍的軍長金柏倫仔細地看完最后一分文件,緊鎖著的眉頭終于微微舒展了開來,輕笑著說道,“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嘴里這般說著,隨意地將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文件丟棄在了地上,小心謹慎地注視著對方的婦人不由微微一怔。
達到目的的金伯倫卻不假思索地轉身往外走去,絲毫沒有任何留戀,邊走邊對另一邊的手下說道,“現在開始安排人盯住天空樹,有什么動靜隨時匯報,近期那個戴著面具的滑稽小丑極有可能會再次出現,黎明革命軍的人可以為了革命信仰犧牲,卻不該死在那種戴著面具的小丑手中。”
“是!”屬下立馬恭敬地說道。
另一旁的屬下忽然開口問道,“軍長,別墅剩下的人怎么處理?”
金柏倫的步伐陡然一頓,轉頭隔著別墅宅邸透明的落地窗看了眼那個滿臉劫后余生的婦人,回想起剛剛在沙發上看到的那兩條翻滾的“肉蟲”,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情。
“一家人,當然就要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