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間,天空樹四周被那層“天幕”籠罩的大廈燈光開始閃爍。
那些高樓似乎在以某種輕微的頻率開始顫動,像是和某種東西產生的共鳴。
而在“天幕”籠罩下,
絲絲縷縷般的黑絲落在頭頂的人群卻就和他剛剛所看到的人一樣。
每個人的臉色呆滯,瞳孔渙散地繼續往前行走著,似乎腦海里只剩下最后‘行走’的指令和最基礎的行動本能。
莫名地,雨夜里的七海健次郎感受到了一絲寒冷。
那種寒冷并非是身體上寒冷,
而是孤單的人類忽然被丟入了百鬼夜行中,舉目四顧,再無一個同類的那種心底深處的寒冷
七海健次郎微微瞇了瞇眼。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此刻他唯一確定只有一點。
自己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現在該怎么辦?
七海健次郎難得停在原地,思考了幾秒,這是他枯燥的清道夫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幾次思考。
下一刻,他轉過了身,繼續沉默地拎著工具箱往前行走。
七海健次郎心理已經得出了答案。
既然他還能動。
那么復仇當然要繼續。
事實上,七海健次郎并不是十分特別的幸運兒。
天空樹腳下的步行街上,京都和新東京竹原南私立學園的學生中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只是交流會場地周圍,負責場地燈光和周圍那些六大電視臺的媒體記者,在那層“天幕”籠罩下后都丟了魂似地凝視著那棟熄滅的天空樹方向,其中有些人的身體忽然抑制不住地開始微微顫抖。
這究竟發生了什么?
校長京極川水震驚地仰頭望著頭頂的“黑幕”。
他從那仿佛春雨般從天而落的絲絲縷縷的黑氣中,突然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