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德川栗虎一拳被恐怖的力道反震開來后,手臂發(fā)麻的他卻臉色未變,只是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嵬峨的身軀再次大步流星地沖了上去。
下一刻,金光四溢的拳頭裹挾著恐怖的風(fēng)壓和水壓,在短短幾秒鐘的時(shí)間里圍繞著黑色斗篷四周轟出了無數(shù)震耳欲聾的恐怖崩拳。
頭頂nhk電視臺直升機(jī)拍攝到了畫面中,眾人甚至肉眼可見地看到德川栗虎在揮拳轟出時(shí)后方留下那白霧一般的恐怖音錐云。
金剛境萬葬崩拳!
那拳頭每一擊都蘊(yùn)藏著足以開山裂石的恐怖力道,倘若砸在剩下這烏黑的船體上恐怕都能砸出一個窟窿!
可在眼下,那無堅(jiān)不摧的崩拳卻僅僅擊起了水花朵朵,而德川栗虎承受的反震之力卻讓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升騰起了血色的霧氣。
轟—!
最后一拳落下!
大雨之中,只見兩人腳下的幾十噸的黑色戰(zhàn)船船頭都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幅度驀然下壓了幾分,船尾翻身般向上翹起,旋即又重新落入了海中激起無數(shù)浪花。
而在這個時(shí)候,德川栗虎全身上下似乎連每個毛孔都開始往外滲血,整個人看上去都染上了一層紅色,一時(shí)間連雨水都難以沖刷干凈。
他這一通恐怖的崩拳狂轟,每一拳轟的有多重,自己就要在下一瞬間承受同樣恐怖的力道,換個人來恐怕早已粉身碎骨化作大雨中的血霧了。
“應(yīng)該很痛苦吧?”
黑色的斗篷下,西爾勒微微抬眸,語氣淡漠地說道,“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值得讓自己這么痛苦嗎?”
德川栗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視線穿過眼前的西爾勒看向了遠(yuǎn)方暴雨中的起伏的海綿,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了那個恬靜秀麗的面龐,想起了那個雨天他親手在海邊送她最后一程。
“因?yàn)樗诤@锟粗野?,要是在這里輸了會很丟臉的啊。”德川栗虎輕聲細(xì)語地說道。
與此同時(shí),他嵬峨的身軀微微低俯,左手勾拳掛前,右手蓄力于中盤xiong腹處,深深了吸了一口充滿了血腥味的shi潤空氣。
一股見山開山,見海分??植缐浩雀心诖笥曛袕奶於?!
在這一刻,就連四周其他船上偽裝成海賊的黎明革命軍都感覺到有些呼困難,就像是一座無形的萬鈞山岳從天而落,將海面上的空氣壓迫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承受的極致,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充滿了一種粘稠感。
這種壓迫力!?
后方那艘大型獨(dú)角黑船上的副軍長扎昆霍然抬頭,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時(shí),德川栗虎輕輕踏出了半步。
這半步不是往前
而是往上?。?!
朝著七階之上的八階,
踏出了半步?。?!
“這一拳,你再接試試。”
話音落下!
德川栗虎拳出如龍。
乘風(fēng)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