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
要怪就怪你們該死的天人同胞吧。
對!天人都該死!
來自迪米國的兩個代表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對著拿刀的那人點了點頭。
那人頓時拿著刀走了上來,視線看了地上那個天人孕婦被扯著頭發仰起的光滑脖頸,又很快低垂下了視線。
場地中間其他被反捆著雙手嘴上封著膠帶的天人,似乎也意識到了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是什么。
人群后方有個五六歲的天人小男孩意識到了即將發生在母親身上的事情,被膠帶封住嘴的他陡然瞪大了雙眼,掙扎著爬起來突然撞在了身前的一個黎明革命軍戰士身上。
結果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小男孩被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量摔倒在地,剛想要再次爬起來時,卻反被一只黑色的厚底硬皮鞋踩在了腦袋上。
“嗚嗚嗚”
可小男孩卻恍然不覺,瞪大雙眼盯著人群前自己的母親和那個握著閃爍著寒芒的短刀靠近自己母親的男人。
他隔著膠布絕望地嘶吼掙扎,細嫩的臉頰在倉庫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摩擦出了幾道斑駁淋漓的血痕。
被扯著頭發高高揚起脖頸的天人孕婦,努力側頭回望了一眼自己被人踩著腦袋摁在地上的孩子。
她的嘴里發出了幾聲含義不明的痛苦shenyin,烏黑的眸孔中再次流出了絕望的淚水。
這母子生離死別的一幕讓現場國家的代表都不由微微動容,于是,心中不忍的他們紛紛低垂下了視線。
心中發顫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幸好自己不是第一個!
這樣的話,等到迪米國的代表動完手,那個天人孕婦恐怕也已經死去化作一具尸體,輪到他們的時候或許內心也就不用那么掙扎糾結了
此刻,迪米國的代表也走到了天人孕婦身前,微微顫抖的抬起了手中的利刃凝視著對方那高高仰起的白皙脖頸。
內心的掙扎到了某種極致后,他的臉上浮現出的反而是一種瘋狂的狠辣之色。
然而就在這時,
副軍長西蒙巴爾迪那有如惡魔低語般的聲音卻忽然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耳畔,對著盯著孕婦脖頸的迪米國代表說道:
“那里不可以哦。”
“這些骨子里流淌著原罪血液的天人一刀殺了,未免也太過便宜她們了,你可以選擇其他部位先為大家做個表率。”
副軍長西蒙巴爾迪笑吟吟地說道,“不用擔心,天人也是人,有血有肉,被殺就會死,不用盯著致命要害。”
聽到西蒙巴爾迪的話語,在場的眾人心中陡然涌起一股無比刺骨的寒冷之意。
對方話中的意思,赫然是要在場的眾人一人一刀,對眼前的這個天人孕婦施加只存在于典籍中的“凌遲”酷刑。
然而聽到這話,站在天人孕婦面前的迪米國代表反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