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區別嗎?”
富森敬太問道,“民眾的眼睛可不是瞎子?!?/p>
“呵呵,或許吧?!?/p>
主編苦笑了一聲。
“可一旦和之國的官方將他定性為‘高危分子’,只要天人政府還在一天,就徹底斷絕了倘若他哪天暴露真實身份后被和之國高層接納的可能,而且大陸上任何一個同盟國也不會接納他?!?/p>
說到這里,主編頓了頓,繼續道,“等待他的,只有加入海賊又或者革命軍這兩條路可選,那都是一條漆黑看不見盡頭的路。”
剛剛正處于霍普議員被殺、大仇得報的暢快情緒中的富森敬太明顯沒有意識到這背后深層次的東西。
這會兒他才逐漸反應了過來,蹙眉問了一句,“那假如他誰都不加入呢?”
“有人曾說過,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敝骶幙嘈α艘宦暎瑩u了搖頭補充了一句,“人是社會性動物,我們需要朋友和可以依靠的團體,他卻只能獨自活在黑暗中,除非”
“除非?”
富森敬太看向他。
“除非哪天一覺醒來,天人世界政府不復存在?!?/p>
主編說著有些自嘲地聳了聳肩,“可一千年都這么過來了,那一天未免太過遙遠,恐怕我們是看不到了?!?/p>
“所以意思是以后我們筆下,他就是個高危分子?”
“沒錯,他只能是個高危分子,刺殺天人議員的高危分子?!?/p>
話音落下
辦公司里也再次安靜了下來。
上京都市圈。
市中心,
世界銀行總部頂層。
天狐巴特家族的當代族長,世界銀行的現任總裁貝當古巴特拿出遙控器關掉了被中斷直播信號的電視,轉頭遙遙望向了落地窗外。
事實上,早在信號從遙遠的東方轉播畫面呈現在電視上的時候,貝當古就收到了家族中老七從現場發回來的消息——那個上京九大家眼中的“暴發戶”霍普議員死于和之國的旭日島刑場。
咚咚咚—!
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片刻后,一個正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恭敬地對眼前頭發花白的老人行了個禮,開口匯報道,“霍普死了,對方自稱是新東京的‘風紀委員’,暫時還不清楚具體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