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東野原不再遲疑,招呼了一聲西丸未梨,戴上頭盔騎著新垣悟的小摩托朝著新垣公寓駛?cè)ィ竺娴南睦蛞泊魃现匦氯计鹣M男∧泻⒂饶峋o隨其后。
回到新垣公寓,找到正在賭馬的新垣悟。
當看到新垣悟蹲在他的小電視前,滿臉全神貫注地賭馬的時候,東野原還是有些詫異的。
自從昨天裁決司退出和之國的消息擴散開,下午內(nèi)閣總理大臣東森河谷又發(fā)表了公開的電視講話后。
到了今天,雖然對于身上背負著房貸車貸果貸的普通民眾們來說,日子都還要照樣過,照樣該上班上班。
但他下午出門,通過這一路上的觀察,東野原發(fā)現(xiàn)昨天的事情還是對很多人的情緒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走在路上的感覺給人都是懨懨的,眸孔中黯淡無光,一副躺平等死的模樣。
有個人卻不一樣。
他的眼中不是黯淡無光,盯著電視賭馬的他甚至正在發(fā)光。
東野原一度懷疑,哪怕災難片里的世界末日真的降臨,滔天洪水從天際卷來,這個無良大叔都能站在天臺上揮舞著手中的高爾夫桿對著天邊的洪水猛抽一記。
然后端起旁邊桌子上的酒杯,優(yōu)雅地搖晃下說句“去他嗎的世界末日”
另外不得不說,新垣悟在這些周圍的小道消息這一方面,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
半個小時之后,大概下午四點鐘左右,東野原就和夏莉再次出門了。
這次尤尼卻被暫時留在了公寓里,因為新垣悟提供給他們線索的地方,有些不太適合小孩子跟著。
事實上,要不是西丸未梨躍躍欲試,滿臉迫切的想要幫忙,而且下午在收容所的時候她也的確幫了大忙,東野原恐怕連西丸未梨都不打算帶。
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江戶川區(qū)的一家夜總會。
根據(jù)新垣悟提供的照片和資料,江戶川區(qū)這個差不多算是新東京最窮的地方,照片上那個男人據(jù)說是蘆田組的人名叫蘆田義史,十幾年前就從事人口販賣。
大概十多年年前被抓過一次,只是他們堂會里有人被推出來頂罪。
警視廳對蘆田義史的的指控又證據(jù)不足,關了沒多長時間就放掉了。
剛剛東野原回到新垣悟公寓,問新垣悟這附近有沒有比較猖獗的人販子組織的時候。
新垣悟幾乎沒多想就呸了口吐沫說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可見這個男人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東野原要找的就是這種高知名度的人。
因為從西丸未梨諦聽到的收容所那個女人的心聲來看,她在面對和他交接的男人時表現(xiàn)得姿態(tài)相對較低,說明對方十分強勢,那就有其強勢的底氣。
腦海里想著這些,東野原愿載著西丸未梨騎著小摩托和夏莉在江戶川區(qū)穿街走巷,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過后,就來到了一家門頭看上去有些老舊的夜總會。
記得去年新垣偵探事務所調(diào)查櫻花路口電車案事件時,東野原曾經(jīng)和夏莉一起跟著新垣悟去過一次新宿的酒吧。
相比起那里的低調(diào)奢華,眼前這個門牌破舊的夜總會的格調(diào)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但東野原他們會來這里,自然不是為了什么找刺激喝酒。
看了眼門口穿著黑色短袖,露出袖口紋身的兩個一看就不太好招惹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