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匡放是嗎?”
“不,先查小舅當年那個同性男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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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實驗賽的前一天晚上,孫巍才打電話給陳嘯鳴,說查到了。
“我費了老大勁,以我圈子里人脈的權限根本就查不到,頭一回碰見好像被銅墻鐵壁給隔開了的人。但咱們什么關系,我就去拜托了我干爸,他也費了老些功夫才幫你查到。”
孫巍清清嗓子,“我先給你說結果,你有個心理準備。”
“第一條,陳釗野的同性男友姓匡名晟;第二條,匡放,就是陳阿姨的親小孩。陳阿姨難產去世當時,注意,不是當天,是當時,就是陳阿姨剛咽氣,匡放就被他小舅給送走了,送給了匡晟。”
“他們應該是決定出國,機票是去英國的,但后來因為陳釗野的車禍,匡晟就沒帶著匡放出國。”
“本來像匡晟這種普通身份,身份信息本應該一調就調出來的,但是我花了快一周時間才調到,而且很多信息還是殘缺的,這應該是陳釗野活著的時候的手筆。并且,匡晟個人檔案的加密程度略高于匡放,所以我分析,陳釗野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將匡晟的身份給上了多重鎖,匡放的則是后來時間來不及,所以調他的信息要相對簡單一點。”
“匡晟一直沒有結婚,把匡放拉扯大了,沒人知道陳阿姨的孩子就在東城。”
陳嘯鳴知道孫巍想說什么,“如果讓我祖父祖母知道”他不敢想象,只能閉上眼睛。
“他們一定會把匡放接回陳家,”陳嘯鳴看著窗外,這片房子并不豪華,入目還有些許老舊過時,但進進出出的人無不顯貴,不是普通豪門可以相比較的,“那我到時候該怎么自處?”
孫巍只得安慰,“他們不是那種人,你別想多了,養你這么久,怎么著也有感情了啊。再說了,他們都不知道有匡放這么個人,放心吧。”
孫巍:“對了,明兒不是實驗賽嗎?你看能不能從匡放那發小嘴里打聽到點什么。”
“你也不用太擔心,那父子倆現在過得很好,陳釗野老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咱們這種家庭,在做一切事情之前,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陳釗野在出事之前,把匡晟的一輩子都給安排好了,光是助理,就安排了快20個!”
“匡晟這小子也是嘚嘚的,這十多年,硬是連個伴兒都沒找。”
“對了,還有個不知道算不算消息的消息,匡放前段時間在他們家屬院嚷嚷自己是同性戀,但我查了,他沒對象,男的女的都沒有,你想想看,他身邊有沒有關系特親近的人,還得是男的。”
“如果最后他的存在真被你們家知道了,光是同性戀這一條,他被放棄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在陳嘯鳴心里浮起希望良久后,孫巍咳嗽了兩聲,尷尬道:“但是我不能保證,這小子不會為了前途愿意跟女人結婚生子。畢竟,我們都只看結果。”
實驗賽當天,附中要上課,格子言一個人去的一中,賽事結束時,還不到附中下課時間。
“你那發小今天沒來接你?”陳嘯鳴照樣趕上格子言,朝四處張望,確實沒看見匡放的身影。
格子言點了杯果汁,“今天學校有課。”
陳嘯鳴點點頭,露出有些遺憾的表情,“他挺有意思的一個人,我還想跟他交朋友的。”
交朋友?格子言啞然失笑,要不是瞧見陳嘯鳴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格子言估計還以為陳嘯鳴是在說反話。
匡放雖說頗有幾分姿色,可脾氣太臭太難琢磨,不論客觀上來講他的外表有多吸引人,主觀上都沒人會樂意跟這種不定時baozha的炮仗搭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