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不像我小時候那么肆無忌憚了,加上前段時間被警察拷問過,他現在頂多瞄一瞄,這樣的,當不了證據吧。”
格子言握著筆的手一頓,“是當不了。”
“那怎么辦,我很煩啊。”夏婭占著夏汽水的桌子,夏汽水靠在匡放的桌子邊上,“找人ansha他。”
“你勾引他。”匡放撩起眼皮,“怎么樣?”
“不怎么樣,那他就不算犯罪了,那算一拍即合。”
“放哥的意思肯定不是讓你真勾引啊,”夏汽水都理解了,“是讓你做你繼父以為你在勾引他的事情。”
“姐坐在他面前,他都覺得我勾引他。”夏婭手臂上的汗毛豎了起來,“真他大爺的惡心。”
她前段時間在教務處罰站了快一個禮拜,在發展的這一個禮拜里,她也沒上課,早上來了學校就去教務處門外的走廊站著,也不一定非是站著,站累了她就靠墻上、坐地上、躺地上。到中午,去食堂吃頓飯,下午上課的時間,她繼續站。
陳有婧有時候會逃課在外邊陪她,陳有婧在老師眼里是個頂好頂好的學生,在大部分老師的眼里,都是夏婭害了她影響了她。
老李本來想讓夏婭站上個半個月,狠狠殺殺學校里跟她如出一轍的那群小兔崽子們,結果陳有婧有事沒事陪夏婭一塊兒站,老李不可能為了芝麻丟了西瓜,忍了幾天,就讓夏婭回了。
學校敢這么罰她,也是看準了她家庭背景,這種學生只有讀書這一條出路,父母也不會為了她鬧來學校,基本就是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
“劉繼雄被揍那么慘,我媽在家天天罵我,哦不對,是詛咒我,早日解決他們,我早日脫離苦海。”夏婭嘆了口悠長的氣,目光落到格子言臉上,“現在也不是酷暑苦夏啊,公主你怎么提前瘦了?”
格子言語氣淡然,“你不也一樣?”
“那肯定不一樣,我是被我媽折磨的,換個人詛咒我,我可能就不會瘦了,我吃嘛嘛香。”
“最近胃口不好而已。”格子言說,“食堂是不是換師傅了?”
“沒換啊,”夏汽水茫然道,“絕對沒換,因為肉沫蛋羹還是那個味兒,但凡換個人我都能吃出來。”
格子言重新低下頭,“那應該是我的問題。”
最近可能是因為天氣變化,又或者是因為不知道怎么處理把握和匡放之間的關系與距離,他總有些食不知味,以前喜歡吃的食物,現在吃總感到口味平平,有時候還會難以下咽。
匡放由靠著墻的姿勢轉而趴到桌面,他摘下耳機,“這個周六,我帶你去新東城吃一家你們棉城的本幫菜館,網上評價還可以。”
他剛說完,班長出現在教室門口,大聲喊著,“所有人都到大禮堂集合,聽講座。”
這次聽講座,眾人的積極性都異常之高,哄鬧著跑著去大禮堂。
“你不好奇?”匡放問格子言,他對這個講座不感興趣,他只對格子言感興趣。
明明是一起長大,對方一個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他都能讀出來。但哪怕是同一個人,一旦他在自己眼中的角色改變了,那對方于自己而言,又將成為一本未讀的故事書。
格子言坐下后,反問道:“好奇自己么?”
匡放愣了兩秒鐘才明白格子言這話代表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