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放給小籠包口袋里倒了醋和辣椒油,肩膀撞了下格子言,“走了。”
兩人一轉身,眼前一道黑影如箭般竄過來,夏婭抓著匡放的手臂轉了一圈,匡放和格子言瞬間成了背靠背的姿勢。
格子言反應不及,跟如暴走公牛的劉繼雄打了個照面——劉繼雄也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肥膩的手掌直接一把揪住了格子言肩膀的衣服,朝旁邊一丟。
中年男人對比正在發育期的少年身板尤其是格子言這種細骨架的,加上格子言的防備為零,自然是降維打擊。
格子言整個人一下被丟了出去,撞翻了路邊一張折疊桌,連人帶桌子趴在了地上。
他不會說臟話,悶哼一聲,手里還抓著半只雞蛋,手指不知道磕到了哪兒,生疼。一時間,他想到了匡放,從小打架,被摁在地上打了又能飛快打起來再打,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沒有痛覺神經?
身后傳來很重的哐哐啷啷響,接著是哎喲喂哎喲喂直叫喚的老馬。
夏婭蹲在了格子言邊上,她愧疚地把人扶起來,“對不起,都怪我。”她臉上還有個鮮紅的巴掌印,但看見格子言摔倒,這比挨巴掌使她難受,“劉繼雄狗娘養的,等放學了我再與他死戰!”
“沒事。”格子言扶著夏婭的手臂艱難站起來,夏婭則去把倒在地上的桌子椅子給扶起來。
格子言這才看清眼前的“盛況”。
匡放正兒八經揍人總是冷著臉,眼珠漆黑,即使穿著寬松,視覺上也完全能清晰看出肌肉勃發凝起而出的力道。
他揪著劉繼雄的衣領,蹲在劉繼雄的大腿兩邊,一拳接著一拳揍在劉繼雄的臉上。
老馬在匡放后面呲牙咧嘴地扯著匡放的書包,“你小子連長輩都打是吧?!”他拉得特別假,只是表情猙獰,所以匡放完全不受影響,但由于老馬踩在了劉繼雄的小腿上,劉繼雄受到的影響特別大。
劉繼雄:“我女兒我想怎……”
匡放一拳直接錘他腦子上。
劉繼雄:“小狗崽……”
匡放又是一拳砸在劉繼雄的肚子上,劉繼雄一肚子肥油,被錘得眼球都差點蹦出眼眶。
“揍你跟夏婭沒關系,你家的事關我屁事。”匡放慢慢站了起來,他打完了一場,一點不見喘。
直起身,他垂眼凝視了劉繼雄好一會兒。
在劉繼雄準備要沿著墻爬起來時,匡放忽然低頭拾起兩個他掉在地上的小籠包,捏著劉繼雄的下巴使他張開嘴,接著直接把兩個包子往他喉嚨里捅。
劉繼雄的嘔吐聲堵在喉嚨里,脖子充血漲紅,青筋暴起。反觀匡放,云淡風輕,面無表情。
老馬這會兒真是覺得不行了,他抱著匡放的腰往后拖,沒拖動,驚訝于這小子吃啥長大的這么一身熊力氣,只能扭頭去求助格子言和夏婭。
他下意識在兩人之間選擇了格子言,“小言小言,快來幫忙,搞兩下子就得了,匡放怎么惱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