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婭抱住陳有婧的手臂,“談戀愛的話,都要請對象的好朋友吃零食的。”
“你請陳有婧朋友吃什么了?”
“她沒有朋友。”
“”
“說回路路,”趙想成換著手拎,還要忍受夏婭和吳棟時不時過來拿一袋吃的,“他最近真的挺奇怪的,以前我們都是放學了一起回家,現在他要么留學校復習做題,要么直接提前走了,好奇怪啊。”
夏婭仰頭把薯片往嘴里倒,含糊不清地說:“闊呢似想搞大學啪。”
大家都聽得懂。
“那也沒這樣的,學瘋了啊。”
“也不是這個原因,”吳棟明顯比他們知道得要多點兒,“之前國慶公主和放哥不是被趙夯找麻煩了嗎?好像就是路冉偷了路路手機,知道餐廳位置后,把位置發給了趙夯。”
“路冉為什么要這么做?”趙想成萬分不理解。
“為了錢唄,”夏婭撇撇嘴,“她又不是
格子言聽完后,變得面無表情,過了半天,他才有所回應,“我想吃水果撈。”
“芋圓西米糖水你會不會做?”
匡放拿著兩個足有手掌大的土豆,沉思了兩秒鐘,“水果撈?我給你做唄,不過,糖水不就是把白糖用開水一沖,還用得著做?”
格子言鏡片后面的眼神不變,“我說的糖水不是你說的糖水。”
“又是你們棉城的?”
“不然?”
匡放掏出了手機,“那我上網看看教程。”
格子言是個身上沒什么煙火氣的少年,鍋碗瓢盆聽起來就跟他沾不上關系,他站在左邊白菜辣椒洋蔥右邊土豆紅薯芋頭的中間位置,一看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子。
但他手里還是幫匡放拎了點東西,匡放拖著超市的艷紅色塑料購物筐,埋著頭,對比兩種不同價位的芋頭——其實,匡放身上也看不出什么煙火氣,如果香煙的煙也算煙火的話,那自然另當別論。
匡放性格又壞又拗,他出入游戲廳迪廳網吧的概率看似都要比出入超市廚房的概率要高,他看起來,也像是那種會因為炒的菜粘鍋底而直接連鍋帶鏟子一塊兒從窗戶丟下去的人。
實際上卻并不是這樣,他看起來和匡晟是一類脾氣的人,有種子承父業的既視感,而事實呢,匡放做事要比匡晟更細致許多,在在乎的事情上尤其是。
而且,匡放做的事情,要么是他喜歡他就要這么做,要么就是這么做,能達到他某種目的。所以格子言有時候甚至覺得,他跟晟叔其實并不是十分相像,晟叔有時候干的事兒,自傷一萬敵方加一萬也是有的。
回家屬院的路上,正好碰著了下班的許萬林,看見兩人大包小包的,許萬林貼心地問了句,“要不要我幫你提?”
“不用,”匡放說,“這點東西我拎著玩兒似的,您下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