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肯定沒法住外公家里,只能住機場里的酒店,才能趕得上最早一班的航班。
手機震動幾聲,夏婭的消息跳出來。
[夏婭:昨晚跟老趙路路排位了,你發信息的時候我剛睡!!!!早知道就再排一把了。]
[夏婭:老趙他們估計都沒醒。]
[夏婭: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我剛剛看棉城的天氣,暴雨!]
剛看到夏婭消息的最后一個字,飯店落地窗外的昏暗天光驟然明亮一瞬,閃電劈過后,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下來。
“……”
在匡放終于放下筷子的時候,外面的馬路兩側已經雨水匯成了小河,路上來往的行人幾乎是在短短幾分鐘時間內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發白的雨幕如擺動的簾子,從近處搖曳到遠處,又搖曳著到眼前。
格子言回了夏婭信息,將手機放到包里,“好了,如你所愿了。”
匡放眼皮微微一跳,裝得不咸不淡,“是我讓雨下的?”
“……”
外公也發來了短信,問走了沒有。
格子言想了想,怕外公他們擔心,說下雨,已經在酒店住下了。
在店里躲雨的人不少,都等著雨停,可雨勢眼看著越來越大,有不少人見著沒指望,一咬牙頂著包就沖進了雨簾里。
匡放窩在椅子里,“我先把酒店訂了,等雨稍微小點兒,我們打車過去。”
“放哥?”格子言推了下眼睛,他啞著嗓音叫人的名字其實格外動聽,不能說比平時動聽,是一種跟平時不同的風格。匡放被他喊得心一緊。
格子言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似是疑惑,“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希望今晚走不了?”
“……”匡放將手肘搭上椅子扶手,懶洋洋的倚著,笑著問格子言,“我為什么要希望今晚走不了?”
他笑得莫名,目光卷著熱意而至,格子言奇異地感到有些不自在,落下眸,重新夾起了眼鏡,頭一次表情里顯出幾分溫馴,“這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含雙更字數)
光是在飯店避雨,都被迫等到了晚上九點多,窗外路面已然掀起了白色的浪。
“……”
叫了出租車,匡放先把行李和包丟到了副駕駛,拉開后座的車門,拽著格子言直接把人塞了進去。頭頂還在下毛毛雨。
上了車,匡放拍了拍自己頭上和身上的水汽,“你老家怎么下雨都下得這么黏糊?”
明明看著像是雨停,一走出去,立馬就能感受到迎面撲來的細密的水霧,水霧而已,小意思,結果一上車,頭發居然被淋sh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