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嘛。”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啊?”趙想成好奇道,難怪放哥不跟他一塊兒看片呢,吳棟不看能理解,吳棟他喜歡夏婭,路子陽不看也能理解,路子陽愛裝,公主不看也能理解,公主高貴,可放哥也不看,整個小隊,就他看,顯得他多齷齪。
格子言一顆糖嚼了半天,融化后黏在舌面上,甜得發(fā)膩,他聽見匡放在一旁回答說“關你屁事”。
看來想讓匡放主動交代是不可能了,很明顯,匡放也不想告訴他們。
但藏藏掖掖,又實在是不像匡放的作風。
只能是,匡放喜歡的這個人,很可能是他不能喜歡的,所以匡放才會顯得顧慮重重。
格子言仰起腦袋,看著遠處昏黃的路燈,燈罩外邊蒙了一層黑色灰塵,于是連燈光都霧蒙蒙的發(fā)灰。
從小到大,匡放沒跟多少人顯得關系好,除了自己這伙人,幾乎就沒有了。
家屬院的同齡人倒是不少,但平時來往并不多,除非是家屬院舉行什么活動,才會齊齊碰面,其余時候頂多就是在學校撞上,所以格子言對匡放可能喜歡的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最好的朋友有了秘密,這種事情,讓格子言不太好受。
匡放甚至為了對方大鬧這么一出。
格子言眨眨眼睛。
說實話,他有點嫉妒。
匡放是個同性戀的事情,在一個星期內(nèi),不僅家屬院的人都知道了,連學校也傳遍了。
王一春幾次看見格子言和匡放在一塊兒呆著都欲言又止。
不過幸好匡放從不在乎他人的眼神,唯一確實打擾到了他的是比以前要多的情書。
一封封一沓沓的來信人,基本都是男生。還真讓夏婭說準了。
匡放將收到的情書直接全丟進了垃圾桶,“我是喜歡男的,又不是喜歡吃屎,下次誰再往我桌子里塞,我就打斷他的手。”
幸好也就鬧了兩個星期不到,匡放一放出狠話,就沒人敢再悄悄往他桌子里塞情書了——事實證明,匡放對男的對女的真是一視同仁,不喜歡的,男女都沒用,全都視若無睹。
“匡放居然喜歡男生耶,完全看不出來!”劉橙艱難地抬手往板報圖案里填著色,一邊填色一邊感嘆道,“他那么兇……”
格子言:“是挺兇的。”
“可是對你很好啊。”劉橙說道。
她跟匡放不熟,了解到的信息基本都靠從路子陽和其他人口中獲取,不過她對匡放這種類型的不感興趣,因為這種狗類男,說好吧,也挺好的,他們對在意的人絕對是教科書式的好法,忠誠度更是沒法說,甚至可以不分對錯。說不好吧,那可太多了,冷漠、兇狠、獨斷……
格子言按在黑板上的粉筆停頓了幾秒鐘,“是的。”
劉橙沒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