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這么離不開我,以后可怎么辦吶。”
格子言被對方眼中從不曾看見過的促狹笑意刺激得眼皮一跳,他腳掌微微用力,椅子的滾輪朝后滾動,他與匡放的距離立即就拉開。
他起身,說話間已經聽不出刺兒,“吃蛋糕吧。”
那束花頭一個被送進格子言的懷里,格子言低下頭,手指拎起來一只套頭塑封袋,“挺好看的。”他又將帽子給花戴上。
他對花不是很過敏,但可能是因為這兩天生著病,吸入花粉可能會讓他本就不那么健康的支氣管痙攣甚至引發哮喘。匡放只是看著不怎么靠譜。
格子言本想說以后不要送花了,免得還要這樣麻煩,但又覺得這么想的自己,很不識好歹。
“好了好了!”夏婭雙手合十,“老趙把蛋糕取出來!”
趙想成就把蛋糕拿了出來,“應該在前天和昨天的凌晨切蛋糕的,那樣放哥的生日就也有蛋糕吃了。”
匡放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遲一天兩天的死不了人。”
路子陽起身去關了客廳的燈,一邊過來一邊催促著插蠟燭,他按著打火機咔噠咔噠著過來在格子言的右手邊坐下來,“先許愿還是怎么著?放哥也許一個吧。”
十寸的蛋糕平均地分成了一黑一白兩個顏色,黑色那一邊灑滿了巧克力碎,沿邊貼著一半一半的黑葡萄;而白色的則是使用了珍珠和貝殼作為裝飾,貝殼是白巧克力雕的,只有珍珠是單純的裝飾品。
路子陽在兩邊各插了一支蠟燭,然后點燃。
火苗竄起。
兩束拇指大小的火苗搖搖曳曳,花光的影子同樣在閉著眼許愿的兩個少年臉上搖曳。
匡放在自己歷年來的“希望自己的媽能出現在自己面前”愿望之后,這次又添上了一個:在不用吃苦吃白眼被歧視的前提下,想跟公主談,如果要遭罪,那沒必要談。
格子言比匡放要先睜開眼睛,等到匡放睜開眼睛后,其他人一塊兒歡呼。
“快快快!吹吹吹!吹蠟燭!”
趙想成的迫不及待寫在了臉上,他舉著塑料刀,終于等到蠟燭滅了,燈亮了,他切下拳頭那樣大的一塊兒,捧到桌子中間。
格子言清了清嗓子,盡管頭會有些痛,但還是打起了精神。
這算是每年每個人生日上的老節目了——會切下一小塊蛋糕,自己伸手搶,愿意往誰臉上擦就往誰臉上擦。
一整個蛋糕丟來丟去,首先就是浪費食物,其次就是弄得屋子太臟難以清理,蛋糕挺貴的,大家也都挺舍不得的。
在5棟倒數三秒鐘后,格子言伸手,撲了個空。
“……”
格子言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立馬轉身抓起一個抱枕把臉埋進去。
也就他剛埋進去,脖子上就被抹了一道,涼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