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給他們看的。
格子言一直在觀察著匡放的耳釘,“剛打的?”
終于到格子言給出反應了。
匡放喉結滾了滾,心跳慢慢加快,但他表面看起來輕松閑散,“帥吧?”
“很酷。”格子言打量著匡放,又想,應該是為了喜歡的人吧,所以變得越來越奇怪。
匡放:“……就這樣?”
“很適合你。”
“沒有別的?”匡放的心跳又慢下來,慢下來,最后奄奄一息地跳著。
格子言覺得匡放現在比一些高難度的數學題還難應付,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太黏糊糊,直白滾燙。
他心底出現一股莫名的感覺。
格子言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落在匡放搭在膝蓋上的手,匡放的手掌寬大,五指骨節分明,青筋略略鼓起兩根,整只手看起來遒勁有力。
再重新去看匡放的耳釘時,格子言心情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他意識到眼前的男生長大了,比自己要快的,長大了。
“放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他倆聊的聲音不大,被旁邊幾人的鬧騰還有操場上的喧嘩聲給壓得聽不著。
匡放摸了摸耳垂,歪了下頭,“你猜?”
格子言收回視線,“我已經猜了,所以你是不是有了?”
“你先評價一下我的耳釘。”
“我評價過了,挺酷。”
“……就這樣?”
格子言的表情告訴了匡放答案,眼前的人要么是不知道耳釘打在右邊代表什么,要么就不是同性戀。
后者可能性近乎百分百。
但匡放其實本來就知道自己打耳釘的行為是在垂死掙扎。
“我沒喜歡的人,你聽誰亂扯的?”匡放把地上的球拾起來拋向空中,再次落下時的位置是在他的指尖,籃球在匡放的指尖勻速旋轉著,匡放之前發燙的心口逐漸冷卻下來。
格子言把匡放的籃球推到地上,“我感覺到的。”
“你感覺出錯了。”匡放懶得去撿球,回頭看了看花壇,不臟,直接把手撐進花壇里邊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