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匡放什么惡事都未做過,憑他的想法定不了罪。而且,他以前只是思考,他沒有去做的欲望。
而如今,這面玻璃出現(xiàn)了碎紋,從最底部,碎紋像樹一般往上生長。
趙想成掏錢給叫了午飯,幾人盤腿坐在岸邊狼吞虎咽。
“我能在池子里洗個手么?”路子陽吃完幾塊炸雞,舉著油滋滋的手,問道。
夏婭啃著漢堡,頭也不抬,“你想死的話,可以。”
格子言對這家漢堡店的沙拉醬過敏,第一次吃的時候,吃完就說不了話了,疹子都長到嘴里去了,所以趙想成給他那份備注了不要醬,多墊幾片生菜,生菜不要外邊那幾片老葉子,菜心也不要——趙想成抓耳撓腮花了七八分鐘打備注,備注有字?jǐn)?shù)限制,他在下單后,又在與商家的消息框發(fā)了好幾項要點過去。
“公主你明兒就做一份公主禁忌出來,我們背一背。”趙想成用小拇指把往下滑的泳鏡朝上推,“你這以后太難找對象了我跟你說,太難伺候。”
格子言腮幫子鼓動著,垂著眼不說話,完全無視。
他吃東西慢,一個漢堡要花掉別人兩倍乃至三倍的時間,他吃完了之后,才抹著嘴角問趙想成,“我沒你說得那么挑剔。”
這下,幾人都朝格子言看過去。
“嘁。”眾人異口同聲。
吳棟:“因為挑剔已經(jīng)成了你的日常,被挑剔是我們的日常,你換幾個兄弟處處,你就知道了。”
“你不樂意?”格子言摘下一次性手套,淡淡問道。
幾人又朝吳棟看過去。
吳棟嘴角抽了抽,“我就是分析,分析!”
匡放則一直不說話,他以前指不定會摻和,現(xiàn)在不會了,他巴不得世界上的人多踩踩格子言雷區(qū),他什么都不必做,就能當(dāng)格子言眼中最夠意思的好兄弟。
“你還吃不吃?”匡放從盒子下邊翻出一塊奧爾良雞翅。
格子言已經(jīng)飽了,但這家炸雞在東城味道最好,他剛剛沒吃著雞翅,“我手套都取了,算了,不”
匡放直接把雞翅遞到了他嘴邊,“別廢話。”
格子言還是沒想到匡放能直接喂自己吃,他看了眼對方,“我吃一口就行。”
說完,他張嘴咬下一口,唇紅齒白,他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
但他喜歡小口咬東西,被咬過一口的雞翅,在匡放眼里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匡放看似淡定地將格子言咬過的雞翅喂進(jìn)嘴里,口腔里唾液早已泛濫。
“放哥也喂我吃一口。”趙想成跟夏婭放下手里的食物,把臉湊到匡放面前,“不然就是偏心。”
雞翅那兩根骨頭被匡放嚼得咔咔響,他輕描淡寫,“我本來就偏心。”
“切。”兩人一塊撤回。
飯后的休息時間,吳棟忽然開問:“路路你怎么不把劉橙叫來?反正放哥都包場了,不按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