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
夏婭跟吳棟都明顯一愣。
“沒發(fā)現(xiàn)?!?/p>
“看不出來?!?/p>
少年雙手揣在兜里,身體沒軟沒彎,站得筆直,跟平時一樣令人覺得高不可攀。
夏婭推開吳棟,“我來試試?!?/p>
她站到臺階下,“嘿!嘿!”兩聲讓格子言看向她,接著問道:“公主,人家想去唱歌,陪我去,好不好?”
吳棟被酸梅湯嗆了一口,憋得臉通紅看向邊上。
格子言眼神看起來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思考的時間比平時略微要長幾秒鐘,“好啊。”他說。
夏婭打了個響指,“ok,真醉了,咱也回吧。”
格子言怕吵,他很怕吵,特別怕吵。據(jù)許叔叔給他們透露的,好像是因為格星星過世那天,風刮得很特別,鬼哭狼嚎的。
格星星的葬禮不是在殯儀館,而是在她從小長大的鄉(xiāng)下,請了她最喜歡的喪樂隊,鑼鼓喧天,敲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格子言就在靈堂里披麻戴孝跪了三天三夜,之后就很怕那些太吵鬧的場合了,尤其是ktv這樣的地方。
要不是醉了,格子言肯定不會答應跟他們一塊兒去唱歌的。
更何況,格子言拉的小提琴可比他們唱的歌要可聽多了,他們那不是唱歌,那是發(fā)泄。格子言的小提琴那是藝術(shù)。
四人一塊走回家,從豪美飯店到深藍家屬院,慢慢悠悠地晃回去也就二十分鐘不到的路程,時間不算晚,人行道上卻一個人影都見不著了。
風把四個人熱騰騰的臉吹涼,等再熱起來,再吹涼,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吳棟倒退著走在前面,在講他看過的一本書。
“……所以我支持人類制造出類人類來模擬未來一百年后的世界,那樣我們就可以提前針對各種自然災難制定應急措施?!?/p>
夏婭翻了個白眼,“哦,然后呢?”
吳棟又滔滔不絕地演說起來。
匡放覺得吳棟真shabi,平時看著很精明的一個人,現(xiàn)在擱著看就像為了吸引某人注意從而賣力表演的孔雀。
就,很不正常。
還特別明顯,不過夏婭好像完全看不出來,哪怕其他的人都看得出來。
匡放時不時掃一眼吳棟,看樣子吳棟是成功不了了,他試圖從吳棟身上汲取失敗的經(jīng)驗。
他在格子言面前應該沒這么賣力地表演過吧?
不過他那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