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華還要解釋,梁清婉已不管不顧地將他連拖帶拽,推進(jìn)了慕月白房里。
床榻上,慕月白臉色眼窩凹陷,脖頸上一道道黑紫淤痕,倒像是被人用繩索狠狠勒傷的。
他才進(jìn)門,守在慕月白身旁的神婆,猛然往他身上砸了一碗豆子后,直指他就是加害慕月白的元兇。
梁清婉眥欲裂,“慕流華,證據(jù)確鑿,我看你還要如何狡辯?”
慕流華還未辯解,床榻上的慕月白突然指著他驚恐尖叫——
“鬼!他是惡鬼!”
神婆尖叫著讓人將慕流華按住。
“公主,快讓人取血啊!”
“若要驅(qū)趕寄居在二殿下身上的邪祟,必要以設(shè)局之人的心頭血作為藥引,方能徹底消滅這邪祟!”
神婆力氣奇大,慕流華重傷未愈,根本掙脫不開。
“梁清婉,我若死了,母后的舊族定然會興兵西涼!”
“屆時,兩國生靈涂炭,死傷何止百萬,這天大的罪孽,你擔(dān)得起嗎?!”
梁清婉握著匕首的指尖微顫,“殿下安心,我親自動手,定會將傷害減到最小。”
話音未落,刀尖已劃破他心口肌膚。
慕流華疼得臉色煞白,他早已死過一次,可梁清婉如前世般,再次割開他的要害,他還是疼得渾身都在哆嗦。
神婆卻陰惻惻地呢喃:“不夠,必須是心尖兒上,最鮮紅的血才有效果。”
梁清婉狠狠閉上眼,再次睜開時,刀尖終于剜進(jìn)他心口最深處——
心口猛地一顫,撕心裂肺地痛,終于連他最后一點力氣也抽走。
“梁清婉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徹底昏厥前,他聽到她說:“只要二殿下安好,報應(yīng)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