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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提醒慕月白:“殿下,這可是西涼公主新送來的寶貝——”
“寶什么寶貝,這種垃圾玉佩,戴出去才是丟人現(xiàn)眼”
梁清婉手中的佛珠幾乎被她捏成齏粉。
她不敢相信,那個素昧謀面,卻守在她床榻邊,不眠不休照料她,溫潤體貼的翩然郎君,怎么會是慕月白這般惡毒又精于算計的小人?
花匠瞧見她扶墻嘔吐,忙過來攙扶她。
梁清婉謝絕后,問她:“二殿下當(dāng)真這般喜歡照殿紅?”
花匠憨厚撓頭:“大約皇室都喜歡吧?”
“都?”她腦海中倏然閃過一道白光,“除了二殿下,還有誰喜歡?!”
花匠:“先皇后喜愛照殿紅,大皇子起先也喜歡,后來不知怎的,宮里來人把大皇子伺弄的花都搬走了。
“從那之后,大皇子就再未種過一株照殿紅。”
梁清婉心口猛地一滯,慕流華府里,也栽種過照殿紅?!
徹骨的寒意將梁清婉籠罩。
腦海中突然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如果慕流華才是當(dāng)年那個在驛館中悉心照料她,寬慰她、一手將她帶出鬼門關(guān)的郎君
不,不可能。
梁清婉用力將這個‘恐怖’的猜測,從心里挖出丟掉。
慕流華咬在她手臂的傷口,一再告訴她,他睚眥必報,若是他當(dāng)年救過她,早就挾恩圖報,也不至于讓她錯的這么離譜。
“公主,咱們回房吧,眼瞅著這風(fēng)雪越來越大了。”
梁清婉青絲覆雪,卻渾不在意。
她從混亂的思緒整理出一條線。
慕月白瞧不上她棄女的身份,之所以虛與委蛇的在她身邊蟄伏多年,為的就是母妃封后,她成為嫡公主后,得到西涼的助力。
“讓人去問,問母妃可是有封后的跡象?”
西涼皇權(quán)裹挾她來南明和親,她暗藏在西涼的人脈,卻還一直都在。
比消息更早一步到來的是西涼使臣。
他們來的隱秘,悄無聲息,王府上下,除梁清婉外,竟無一人察覺。
梁清婉看著跪在地上黑壓壓的人,捻著佛珠的指尖隱隱發(fā)白。
“我會隨你們回西涼,但臨行前,我要你們?nèi)夭椤?/p>
查清當(dāng)年驛館中的郎君,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