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簽筒中,九支納蘭月,一支梁清婉。
重來一世,十支簽子,竟然都寫了納蘭月的名諱。
十簽十死
慕流華唇角微勾,原來,重生的不止他一個(gè)?。?/p>
回到王府,兩位童養(yǎng)媳都一臉凝重地走過來。
不是迎他,而是質(zhì)問。
“慕流華,你又做了什么?二皇子被你氣的已經(jīng)一日不曾出房門了!”
他還沒說話,白馨兒就搶先譏諷道:“今日是入宮選妃,你該不會(huì)搶了二皇子的心上人吧?”
關(guān)雎兒不耐煩地嗤笑:“你禍害我們?nèi)齻€(gè)還不夠,就連二皇子喜歡的姑娘也要染指?”
慕流華意味深沉地看向,離他最遠(yuǎn),站在桃花樹下衣袂清冷的梁清婉。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日那身素色白衣,發(fā)簪也還是那支,可她眼尾殷紅的淚痣,纏繞在手腕間的玉色佛珠,總能引得他失神貪看。
京都權(quán)貴都說,若不是西涼把她送來和親,她大概率是要出家伺候菩薩的。
慕流華也一度以為她無意于兒女情事。
直到,他偶然去佛堂為她抄寫金剛經(jīng)辟邪,卻撞破,她抱著一玉質(zhì)人偶纏
綿親吻。
“月白吾愛”
清冷如玉的她雙目迷
離,晃動(dòng)的佛珠,狠狠刺痛慕流華。
那人偶,分明是慕月白的臉。
如今慕流華死去活來,又是一世,梁清婉還是無視他,直到她們提起慕月白,她才蹙眉朝他看來。
“梁清婉,你想我選誰?”
前世,他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
她說:“只要我答應(yīng)嫁你,你就不再與月白搶妻子么?”
“那我便嫁。”
今日,梁清婉卻說:“殿下才冠六國(guó),自然也只有北闕那位巾幗女戰(zhàn)神,堪為良配。”
慕流華心頭狠狠一抽。
她已經(jīng)知道納蘭月戰(zhàn)死。
梁清婉,她果然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