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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婉瞳孔微縮,心倏然漏跳了一拍。
直到下一瞬,看到慕流華故作堅強,卻濕
潤了的眸子,莫名心慌地梁清婉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她就說,慕流華怎么可能不愛她?
原來是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抬手行禮,神色卻嘲弄,“前皇后的懿旨寫明,殿下只能從我們三位童養(yǎng)媳中選妃。”
“若殿下要除去婉兒的候選資格,便親自向皇上請圣旨吧!”
說罷,不等慕流華回應,她便與慕月白手牽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慕流華雙目卻沒了神采,曾經(jīng)光亮仿佛在一瞬間湮滅。
好半晌,才輕輕說出一句:“你放心,圣旨很快就會下來。”
冥婚北闕的前一日,皇帝還是遣人送來了一抬又一抬的‘聘禮’。
慕流華挑眉,他這父皇不愛他,面子卻還是要的。
內務府的公公正帶他清點,梁清婉突然闖進來,臉色陰沉地可怕。
“慕流華,你為何要給二殿下下降頭?!”
慕流華一怔:“你在說什么?”
“只因為我在除夕夜宴沒有幫你做假證,你便這般惡毒的想要害死他?!”
才接好的手臂,在梁清婉失去理智的拉扯下,險些再次脫臼。
慕流華一頭霧水,“梁清婉,你有病嗎?”
“除夕夜宴后,我再未見慕月白一次,你憑什么冤枉我?!”
“冤枉?全南明人盡皆知,前皇后可通靈,而你是她唯一的兒子,能有手段,以巫蠱之術害人的,除了你還有誰?!”
慕流華還要解釋,梁清婉已不管不顧地將他連拖帶拽,推進了慕月白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