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婉朱唇緊抿,似是難以忍受般開口,“不娶我,也不同意抽簽選妃。”
“難不成,殿下想把主意打到她們二人身上?!”
慕流華心頭驟然一緊,她如何得知,他已拒絕抽簽?
白馨兒與關雎兒一臉屈辱地瞪著他。
“如果犧牲我們兩個,能換來二殿下與清婉的自由解脫,那我們也認了。”
梁清婉眉頭緊蹙,眼中盛滿了對他的厭惡。
下一瞬,慕月白突然‘砰’地,跪在了他腳下——
“長兄,都是月白的錯,你要打要罵,都請沖著月白來。”
“清婉妹妹她們寄人籬下,已經很辛苦了,求你不要再為難她們。”
他身形并不算多健壯,顫抖的手臂像是極其懼怕慕流華,卻還是執拗地護在她們三人身前。
見慕流華沒說話,慕月白又開始拼命磕頭。
須臾片刻,他額角便磕破了一層皮。
梁清婉向來清冷的眸子,瞬間如淬了毒的暗器般朝慕流華射來。
“早知殿下心狠手辣,卻不知,你對自己血脈相連的弟弟也這般惡毒!”
還不等他反應,她猛然撞開他,吃力的將慕月白扶起,轉身就走。
站立不穩的慕流華,一個趔趄,腦袋狠狠撞在旁邊的假山上,頃刻間,鮮血橫流。
被血浸染的半只眼睛,眼睜睜看著梁清婉扶著慕月白,頭也不回地走了。
關雎兒與白馨兒,一前一后地綴在他們身后。
“馨兒!拿我的玉牌,去宮里請御醫,快!”
“騎上我的汗血寶馬,二殿下傷得這么重,可不能再耽擱了!”
慕流華視線逐漸模糊。
他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為何心還是像被成千上萬根針刺般,千瘡百孔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