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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來。

沈忘淵仿佛變了個人一般，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邊，每天都有各種太醫來為我診治，還有一些江湖上的神醫。

他知道了我體內的毒，卻絕口不提。

直到那天，他帶來了一位苗疆的蠱婆。

等其他人離開后，我第一次開口了。

“沈忘淵，”我靜靜凝視著他，“沒用的。”

“此毒唯一的解法，就是我死。”

他臉上多日來的偽裝終于土崩瓦解，站起來直直望著我，“是誰下的毒？”

“是大哥，是不是他？”

“他為何要對你下這樣的死手？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

他越說越激動，想來抓我的肩膀。

下一刻，強烈的疼痛突然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倒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沈忘淵頓時變了臉色。

這種痛苦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削著皮肉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傳來血淋淋的痛感。

疼痛瘋狂捶打著我的神經，讓我失去思考能力，只憑本能發出嗬嗬的慘叫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痛感終于減弱，我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沈忘淵正緊緊抱著我。

他的脖子上已經被我剛才抓撓了好幾道傷口，他卻渾然不覺，只是臉色蒼白地抱著我。

我任由他抱著，啞聲開口。

“沈忘淵，讓我死了吧。”

“不會的，你會好起來的。”他將下巴輕輕擱在我的頭頂，溫聲哄著我，“我先讓太醫為你配制止疼藥，再去尋找解藥。”

他的聲音那么輕，連他自己都沒有百分百的信心。

“清歡，你要快快好起來，我們重新開始。”沈忘淵近乎哀求地說，“我不恨了，不管當年到底是怎樣的真相，我都不恨了，好不好？”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

如果回答了“好”，就能真的如愿，該多好啊。

接下來的日子里，沈忘淵偶爾會幾天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