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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震，震驚地看向小桃。

她竟然是江心柔埋伏在我身邊的奸細！

小桃不再看我，低下頭去：

“香囊里的針，是清歡姑姑親手放進去的。她一邊繡一邊咒罵娘娘，說她不得好死。”

我渾身劇烈顫抖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你為什么這樣血口噴人！”

“姑姑對娘娘積怨已久，時常說娘娘搶了她的后位，榮華富貴本該是她的。”

“她還經常念叨著過往，說和大皇子在一起時的美好——”

“夠了！”

一聲厲喝傳來。

鐵青著的臉的沈忘淵從屏風后面，緩緩走出。

他陰沉的眼眸一動不動盯著我，低低地冷笑一聲：

“蘇清歡，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夜里跟蹤她，直到看見她走進大皇子宮中的心情。

從那天之后，背叛的仇恨在他心里燃起一把熊熊烈火。

他發誓，待他登基之后，勢必要用這把火，將蘇清歡燒得一干二凈。

我一顆心直直沉到谷底，強撐著跪在地上。

“她說的這些，我都沒有做過。”

小桃在接到江心柔的目光后，再次補上一句：

“皇上每次來找清歡姑姑過后，姑姑都會讓我替她熬一碗避子湯。”

“姑姑說，她這輩子只認那一個孩子。”

“啪！”

沈忘淵手里的茶杯摔到我身邊，濺起的碎片將額頭劃得鮮血淋漓。

他大力抬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對視，渾身散發出深深的憤怒，聲音里帶了顫抖。

“蘇清歡，你親口告訴朕，她說的這句話，是真，還是假。”

我怔怔地看著他，臉色慘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半晌，他眼里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死死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