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沉穩了許多,懇求我說:
“卿卿,你我好歹夫妻一場,下個月我出獄,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個月后在遛狗的時候,聽狗友說:
“南城監獄有個剛出獄的男的被一個女人捅死了。”
我隱隱有種感覺。
果然,是楚昭昭捅死了賀辭。
審訊室里的楚昭昭已經完全看不出來當初的模樣,蓬頭垢面,滿身污垢的歇斯底里著:
“要不是他!我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他騙我說能讓我當上總裁!他就該死!”
從她顛三倒四的話里,我勉強拼湊出她這些年的模樣。
失業之后,她只能先去打零工勉強維持生活。
可沒多久賀辭入獄,她也發現自己懷孕了。
零工工作本來就不穩定,懷了孕更沒人愿意用她。
她只能用全部身家去了醫院打胎。
卻被醫生勸這個孩子來之不易,讓她再考慮考慮。
她覺得奇怪。
自己和賀辭都是最佳生育年紀,這個孩子怎么會來之不易?
于是她花了時間去查。
結果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孕母!
懷的是我和賀辭的孩子!
流掉孩子后的十幾年里,楚昭昭就一直蹲守在南城監獄附近,等著賀辭出獄。
直到今天。
我才驚訝發覺,距離那一碗飄著香菜的湯已經過去十五年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