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我已經疲憊的沒有情緒,只是平靜的看著他歇斯底里,等他吼完了才輕聲叮囑:
“明天和我去取離婚證吧。”
他正哭喊的渾身發抖,卻一愣:
“什么離婚證……?”
那天在警局的時候,我就提出過離婚。
他尊嚴全拋的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求到我心軟,決定與他和好了。
我才把早就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簽名,我說:
“你簽字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們就直接離婚。”
“賀辭,你不會有下一次的話,就簽吧。”
或許當時他真的想和楚昭昭斷了來往,又或者是覺得自己一定能瞞的天衣無縫。
他簽了字,雙手遞給我。
一個月前我發現了他還在和楚昭昭來往時,我就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想,冷靜期的一個月里,只要他肯斷干凈,我就原諒他,去取消離婚。
他沒有。
我也不會原諒他了。
我搶在賀辭追上來前關上了書房的門,徒留賀辭在門外捶打質問:
“你什么時候簽的字?白卿卿,你回答我!”
4
“你早就不愛我了是不是?,什么因為香菜要離婚,你明明就是早就想和我離了。”
我在書房的簡易床上,回想著過去的日子。
我們在高中相識,都是單親。
他父親意外去世,母親控制欲強。
我父親濫賭家暴,下嫁給父親的媽媽忍受不了,帶著我逃出來了。
沒有誰拯救誰的小說戲碼,只是兩個孤僻陰郁的孩子在成績上較勁。
我倆的目標很一致,獎學金。
高中就這樣在題海和不甘心里過去,我們擅長的科目都相同,所以連大學都報的一樣。
那時候,我們之間沒什么話題能聊,頂多在回家或者回校的火車高鐵上勉強說兩句客套話。
就這么一點點的靠近,直到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們才終于確定了戀愛關系。
那時候貼的那么近的心,現在為什么離著越來越遠了呢。
我的臉頰被淚水打濕,他在書房外等了我很久,才去關燈,離開。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桌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