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的視頻里。
她笑容明媚的展示著桌上琳瑯滿目的食物,聲音歡欣:
“有什么能比中午一回家,就有喜歡的人準備的豪華午餐更幸福呢?”
全程沒有出現過賀辭的身影,可是發(fā)布日的午飯,和那天賀辭給我送的便當一模一樣。
“你覺得給我吃她的邊角料,我不會發(fā)現嗎?”
他明顯渾身一僵,硬著頭皮解釋:
“這只是巧合!”
我滑動了兩下屏幕,視頻里的楚昭昭總是笑容明媚,她收到玫瑰花束的那天,我收到賀辭的一支玫瑰。
楚昭昭游樂園抓娃娃的那天,賀辭給我?guī)Щ貋硭幌矚g的小恐龍玩偶,說是送我的禮物。
隨著視頻一條條滑動,賀辭越來越僵硬,握住我手的指尖都是冷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我抽出手,笑著搖頭:
“不用解釋了。”
因為我知道,賀辭根本就沒有和楚昭昭斷過。
真心善變,但是要具體到某一個變化的時刻是很難的。
過去的賀辭,會因為我一時的嘴饞跑遍全城買不到我想吃的東西后,直接去學了做法回來給我做著吃。
會在我被人灌酒的時候出來擋酒,哪怕他酒精過敏,紅著臉吐得昏天黑地,還會醉醺醺的抱著我說喜歡。
我拔牙時疼的渾身發(fā)抖,他任由我死死攥著他的手,掐的他手背上留下帶血痕的指甲印,說是“愛的勛章”。
他會在麻醉的混沌狀態(tài)下,一遍遍的問我“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我好喜歡你。”
會守在手術結束還被麻醉著的我身邊哭個不停,他說“只是看著你那么虛弱的躺在那,好像隨時會離開我一樣,我就忍不住想哭。”
都曾是他的真心話,可惜真心瞬息萬變,我沒辦法再信他。
賀辭不死心的抓著我手腕,眼淚掉下來:
“你不能這樣!我為了你什么都沒了!”
我看著他冷冷一笑,把他手指一根根掰開:
“賀辭,這一招在警局的時候你用過了,已經不管用了。”
賀辭愣了一瞬,連哭都沒繼續(xù)裝下去。
直到我站起身要離開,他紅著眼眶不死心的又追上來繼續(xù)說:
“你不能這么絕情,白卿卿。你讓我在家給你做家庭煮夫五年了!我就不能在別人身上找回來一點當男人的感覺嗎!”
“要是沒有我,你能有今天嗎!”
“不說功勞,這五年來我也有苦勞!我又不是不愛你了,我只是也需要有個消遣而已!”
凌晨四點,我已經疲憊的沒有情緒,只是平靜的看著他歇斯底里,等他吼完了才輕聲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