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被握住的右手,用壓低卻冷厲的聲音說道:“放手。
”周既明卻故意捏得更緊,“你究竟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我倒要問問你什么意思!”她聲音徒然拔高。
兩人在這昏暗的角落里劍拔弩張,互相質問著毫無意義的問題。
“為什么答應顧野?”沉默良久,周既明才冷聲開口。
可攥著她手腕的力道,卻絲毫未減。
聽到這話,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答應顧野,還不是因為周既明先放了他鴿子?“我樂意答應他,關你屁事?”她又祭出那套慣用的狠話,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放學的人潮高峰褪去,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從隔間走了出來。
空氣驟然變得開闊而清涼,她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教學樓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所有光亮瞬間消失。
熄燈了。
要趕緊回宿舍。
她沒有回頭,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剛走了三四步,背后傳來了聲音。
“蘇棠,你是把我當備胎嗎?所有的血液瞬間沖上了大腦,她邁出的腳步懸在了空中。
備胎?什么備胎?這是哪跟哪?她踉蹌了一下,轉身又走回到那個隔間。
因為熄燈的緣故,本就昏暗的三角隔間一片死寂的黑暗。
“什么意思?”周既明一聲嗤笑,“你別和我說你不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的對話再度陷入劍拔弩張卻原地打轉的僵局當中。
蘇棠眼看宿舍門禁就要到了,想打破這個僵局,但眼下的她大腦一片混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重生回來的她,把未來經歷的事情當成了已知的設定,這種帶著設定的眼光讓她更難判斷當下的情況。
都說重生穿越都有帶金手指,她蘇棠怎么完全沒有這種福利。
周既明見蘇棠沉默,冷笑一聲繼續道:“口口聲聲和我劃清界限,轉頭三番五次來找我。
周末還追到網吧救我,甚至跟我回家。
下午剛答應我的組隊請求,轉頭又答應顧野。
你這不是把我當備胎是什么?”他一氣之下把所有的心聲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