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言身邊的幾個人都擦身而過沖去幫匡放打架了,夏婭雖然是個女生,但她從不按照社會上對女生的刻板印象生活。
她打架是里頭除匡放和路子陽以外最狠的,雖然狠辣排
匡放毫不猶豫,一板磚拍在陳有德的后腦勺上,板磚空心,被硬腦殼撞成兩半。
匡放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垂視著格子言,氣喘吁吁,“你來做什么?”
格子言把刀片縮了回去,不咸不淡的語氣,“來看你打架。”
“有什么好看的,”匡放踹了腳地上半死不活的陳有德,他直起身看著后面還在混戰(zhàn)的人,懶洋洋地喊出一聲“喂!”
那些人回過頭來,看見自己老大已經(jīng)趴了,紛紛停下動作。
匡放:“帶著這死人,滾。”
“……”
半個小時后,幾人在學校小賣部外面的桌椅上擠坐著休息并復盤。
吳棟:“我的建議是咱們把重心放在學習上,以后最好跟那些人保持距離,比如陳有德,趙夯。”
“狗屁啊,哪次不是他們找我們麻煩,我們!我們哎!深藍科技家屬院未來之星!我,未來的國際超模!”
夏婭雙腳直接蹲上椅子,她穿一條超短裙,為了好看。短裙里又穿了條黑色熱褲,為了便于行動。她是深藍小隊里最不在乎形象的一員。
她食指戳在吳棟腦門上,“你,未來的吳院士!”
又去戳趙想成,“世界級賽車手!”
戳不在場的路子陽所在的方向,“非遺傳承人!”
場面陷入詭異的寂靜,連平時從不屑于接這些屁話的格子言的表情都明顯有些失控,格子言嘴角輕微地扯開。
這得從路子陽的爺爺說起,路子陽爺爺不住家屬院。
路爺爺在鄉(xiāng)下專門給死人唱哀歌,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但路爺爺每次都唱得死者家屬涕淚橫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且,請他唱一回可不便宜,按小時計費。
路子陽爸媽卻覺得這行丟面子,還不是很吉利,使得路子陽也這么覺得。夏婭偏偏愛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覺得這職業(yè)有什么丟人的,常拿非遺傳承人笑話路子陽。
“行了,別說了。”格子言抬起頭,他從口袋里掏出包紙巾,推到桌子中間。
幾人頓時了然,立刻哄搶了紙巾擦著臉上手上的灰塵。
身后傳來膠簾擺動的動靜,匡放低著頭從小賣部里出來,他手抬著簾子,路子陽抱著一堆冰棍兒冰水歪著身體擠出來。
“聊什么呢。”路子陽把冰棍冰水放到桌子上,問道。
夏婭摸了一支綠豆冰撕開,看向馬路,“沒聊什么啊。”
“你丫肯定又在說我爺。”路子陽太清楚這些人的尿性,難以搞明白的也就匡放和格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