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的秘書送來一份律師函。
是張毅發過去的。
陳東緊張地拆開,看完后,卻反而松了一口氣。
信中只字未提變更股權,只是以我的名義,警告他必須“善待創始人遺孤”,否則將追究他的法律責任。
他把律師函往桌上一摔,對王太太冷笑。
“你看,我就說他是個紙老虎。雷聲大雨點小,只敢發個信嚇唬人。”
“他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收回股權了,還用得著跟我廢話?”
他徹底誤判了形勢,以為這只是我無力的警告。
晚上,我的兩個兒子趕到了我下榻的酒店。
他們看到我嘴角的傷,和外孫怯生生的模樣,兩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男人,眼圈都紅了。
大兒子一拳砸在桌子上。
“爸,不用等了,我現在就讓他死。”
“我一句話,就能斷了他所有的物流和供應鏈。”
二兒子也說:“我的基金,今晚就能把他公司的股價砸穿。”
我制止了他們的沖動。
“讓他死,太便宜他了。”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聲音平靜卻帶著寒意。
“我要讓他爬到最高,在最風光的時候,再親手把他推下來。”
“還有,”我頓了頓,“去查查你們妹妹的車禍,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另一邊,為了挽回與沈氏的合作,陳東不惜血本,備了一份重禮送去沈家。
按照我的計劃,沈萬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這個舉動,給了陳東一絲合作還有希望的錯覺。
他徹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