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剛給我們學(xué)校捐了一棟樓,她兒子金貴著呢,你得罪不起。”
我看著他們,只覺得惡心。
飛鴻集團(tuán)。
那是我女兒一手創(chuàng)立的公司,女婿陳東是我親手扶上去的。
我才是集團(tuán)的幕后控股人。
外孫的臉漲得通紅,小小的身體在我懷里掙扎。
我的心像被生生剜開一塊。
女人掐得更緊了,臉上是得意地笑。
“跪不跪?”
她問。
我看著外孫痛苦的模樣,雙腿一軟。
“咚”的一聲。
我雙膝重重跪在了地上。
女人這才松開了手,得意地笑了。
她還假惺惺地對(duì)懷里的兒子說教:“兒子你看,這種人就是欠教訓(xùn),跪一下就老實(shí)了,以后誰惹你,你就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出氣。”
她走過來,用她那雙尖頭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我的肩膀。
“老東西,還挺識(shí)時(shí)務(wù)。”
我扶起大口喘息的外孫,把他緊緊抱在懷里。
我的目光越過那女人的肩膀,落在走廊盡頭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展板上。
陳東的名字和照片,就在最顯眼的位置。
陳東。
我女兒尸骨未寒,你竟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