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視頻里那張熟悉的臉,聽著他親口承認謀殺我女兒的罪行,我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凝固了。
悲痛,無盡的悲痛之后,是滔天的、冰冷的殺意。
這已經不是商業斗爭。
是血債血償。
或許是感受到了絕路,陳東竟然主動找到了我下榻的酒店。
他一改之前的囂張,姿態放得極低。
他表示,愿意支付一筆巨款,作為外孫的“撫養費”,要求我帶著外孫離開海市,不要再干涉公司的事情。
他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像打發乞丐一樣遞給我。
“老先生,這張一千萬的支票,夠你們祖孫倆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做人,不要太貪心。”
我接過支票。
當著他的面,緩緩地,一寸一寸地,將它撕成了碎片。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輕聲說道。
“你的命,都不值這個價。”
陳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惱羞成怒,撕下了最后的偽裝,指著我惡狠狠地威脅。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以為我動不了你?”
“別逼我,否則我讓你們祖孫倆一起去見我亡妻。”
他說完,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