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閣下不愿透露姓名,我也不便多問,只是,柳小姐乃是江南巡府柳大人的女兒,我二人奉命帶柳小姐回皇城完婚,望閣下不要插手此時。”那人此刻對軒轅極為客氣。
從一開始見到軒轅,他便感覺到軒轅不簡單。試想,能夠看穿他倆修為,又僅憑兩指掰斷玄鐵寶刀的人,豈是他二人可以抗衡的?
“我說了,柳掌柜的酒我還沒有喝夠,現(xiàn)在她不能跟你們走,誰的面子也沒用,你二人回去吧。”軒轅依舊面色波瀾不驚。
“既然小姐找到了這位高人護(hù)身,我二人此次恐怕要無功而返了。小姐你當(dāng)真不和我們回皇城嗎?要知道,那位大人的意思,可不是尋常人能夠左右的。”見無法勸動軒轅,那人竟還不死心,仍然試圖從柳掌柜這里改變局面。
“你二人且回吧,告訴父親大人,說我再緩些時日,能夠接受他了,我自會回去。”柳掌柜檀口微張,緩緩說到。
“小姐,你請這位高手來阻止我二人,也不怕大人召集更多高手前來嗎?”那人說到。他已經(jīng)默認(rèn)軒轅是自家小姐請來專門保護(hù)她的,誰聊想,軒轅只是碰巧在這里罷了。
“哪來的這許多廢話。”軒轅似乎不耐煩了,手掌一揮,房門打開,那二人便被一陣清風(fēng)送出房間。
“既然如此,我二人告辭了,多謝閣下手下留情。”那人也不廢話,拉著仍在呆滯的另一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現(xiàn)在,柳掌柜,或者說柳大小姐,能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嗎?”軒轅送走那二人,轉(zhuǎn)向柳掌柜問到,他的表情仍是很平淡,最多算得上是微笑罷了,根本看不出一點著急。
“我?沒什么故事。從小就在父親的嚴(yán)厲管教下長大,除了那些大家閨秀必須學(xué)會的,我就只有釀酒這個愛好了,可是父親不許我釀造,他說這是粗俗的技藝。”柳掌柜此時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她的訴說很冰冷,已然是對父親的所做所為傷透了心。
“后來,在我成年的那年,我父親告訴我,我以后要嫁給當(dāng)朝宰相的兒子。然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宰相之子,我因此向父親抗議,但是絲毫沒有動搖父親將我嫁給他的打算,他還跟我說,嫁過去,全家人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曾經(jīng)還一度幻想,那宰相的兒子,或許會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吧?呵呵。”柳掌柜自嘲的笑到,仿佛只是在訴說一個別人的故事。
“我在兩年前見到了我的未婚夫,我當(dāng)時簡直如圖五雷轟頂一般。那男人油光滿面,一身酒氣,還是個瘸子,難以想象,一位儀表堂堂的宰相,竟有這種兒子。”
“后來,我才得知,這是宰相的二兒子,小時候因為意外斷了一條腿,雖然后來尋醫(yī)問藥,終歸還是沒能痊愈,他也因此墮落,再加上宰相的權(quán)勢,令得他胡作非為,干了不少缺德的事,但畢竟是宰相之子,其他人也拿他沒辦法。”
“我終歸不愿嫁給這種人,但他見到我后,表示非我不娶,宰相寵他,便打算提親,同時定下日子。后來我大鬧一場,在母親的幫助下,總算是拖延了結(jié)婚的日子,于是我便逃離了皇城,來到這里,開了一家酒樓。一是可以有機(jī)會讓世人品嘗我釀的酒,二是心想或許他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忘了我吧。”
“最終我失敗了,剛剛那二人便是我父親的貼身侍衛(wèi),正是要帶我回皇城完婚的,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柳掌柜說完,竟再度淚下,眼看著就要哭成淚人了。
“逼婚啊……”軒轅喃喃道。“你這父親,倒真是人面獸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