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葬的位置
丁菲娜眼中閃過異彩,道:“主葬在哪里?”
吳云斌指了指洞室地面:“就在我們腳下。”
“你是說,主葬被埋在這層碎砂石中?”丁菲娜微微失笑:“這怎么可能?別看我們腳下有一層碎砂石,其實這層碎砂石很薄,根本不能安葬體積龐大的主葬棺槨。”
“當(dāng)然不是在碎砂石中了。”吳云斌搖了搖頭,也微微笑了笑,道:“你難道認(rèn)為,我們所處的洞室,是最底層嗎?”
“難道下面還有一層?”丁菲娜微微有些驚訝,道:“你憑什么這么認(rèn)為?”
“不知道你注意過這洞室中的氣流沒有?”吳云斌還是微笑道。
“氣流?”疑問間,微風(fēng)吹起了丁菲娜頰邊的一絲秀發(fā),讓她豁然驚醒:“對呀,這洞中氣流通暢,空氣新鮮,并不似一個死氣沉沉的地下洞室啊!這?——。”
隨著心頭的疑惑,丁菲娜不自覺的,眼光又在洞室間來回掃視,希望能發(fā)現(xiàn)什么。可惜!她最后還是搖了搖,嘆息道:“并沒有第二個通道口啊,這里的空氣是怎樣進行對流的?”
“剛才,我也是想不通這點。”吳云斌蹲在一具尸骨前,在它旁邊折了一段藤類植物,捏在手中,道:“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哦?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凌沐卉、丁菲娜、瑪莎都不由齊聲問道。
“你們過來看看,碎砂中所長的這種藤類植物,根莖都是中空的。”吳云斌展示著手中那段不知名的植物藤,向三女道。
凌沐卉、丁菲娜、瑪莎隨即都將頭探近,向吳云斌手中看去:只見那東西根莖不分,呈土黃色,沒有葉片,全身都長滿了須,根莖的直徑大約家用電線大小,從根的折斷處可以看出,根莖果然是中空的。
“你是說,這種根莖中空的藤類植物,穿透了我們所在洞室的石層,讓這間洞室能與下一層的洞室做氣流交換?”瑪莎欣賞的看了一眼吳云斌,道:“所以,我們才能感覺到氣流通暢、空氣新鮮?”
“大約吧!”吳云斌下意識的點點頭,其實,他也沒把問題全弄清楚,此刻,他正被兩個問題困擾著:其一,這里終年暗無天日,為何會長有植物?難道它們不需要光合作用?其二,即便有著這種根莖中空的植物相連,這兩層洞室間,也沒有動力做氣流交換啊?而且空氣中的含氧量還這么高?
之前,吳云斌曾覺得,自己所看到的不過是藤類植物的根,而它的葉應(yīng)該在島面上,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困擾都能解釋得通了。
可惜,吳云斌用瑞士軍刀在砂石中刨了幾處后,發(fā)現(xiàn),這些藤類植物,都是斜向下生長的,連根莖上的須都是如此,并且,都是向著同一個地方蔓延……于是,他只能推斷,這一層石室下面,還有一層。
……
“這不是植物。”丁菲娜卻道。
“不是植物是什么啊?娜娜姐。”凌沐卉好奇的問。
“這是一種真菌,學(xué)名叫做羊腸孢”。丁菲娜手中也捏著一段藤類植物,哦不、是羊腸孢,緩緩道。之前,她被藍色結(jié)晶體與箭鏃吸引,沒怎么去注意這些藤,現(xiàn)在經(jīng)吳云斌提醒,仔細(xì)分辨之下,認(rèn)出了這些藤類是羊腸孢。
“真菌?”吳云斌端詳著手中的那段羊腸孢:怪不得沒有葉片,沒有陽光也能生長。
“‘眼’的位置……你覺得與羊腸孢有關(guān)?”丁菲娜向吳云斌問道。
“只能這樣猜測了。”吳云斌點點頭,指著他右手邊的一處:“羊腸孢的發(fā)展源頭,應(yīng)該就是那里,我想,‘眼’應(yīng)該就是羊腸孢的源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