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披人不僅僅需要海之沫從海底帶上來的氧氣,他們還需要海之沫堆積出的浮島作為立足點!難怪,原來是這樣!”吳云斌點點頭,道:“說起來,披人生存也是夠艱難的,從你的話中可知,海之沫都是暫時存在的,最終都要破碎放出氧氣,這就是說,披人的居所其實并不穩定,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尋找新的海之沫組成的浮島吧!”
“是啊,披人畜類需要不斷地遷徙,不斷尋找新的‘海之沫’浮島來作為據點!”貝索道,“不過,我們眼前這片海域上的‘海之沫’卻不在內,披人畜類是不會來這里安家的!這里可以說是我們兩族都不管的地帶了,所以,逃亡者才喜歡!”
“是什么原因形成這種兩不管的狀態呢愿聞其詳!”吳云斌道。
“一般而言,‘海之沫’的存續時長是有規律可尋的,‘海之沫’從產生,到浮于海面,再到最后破碎,不同時期呈現的質感并不一樣,披人畜類憑借經驗,就可以區分出哪些是新形成的,哪些還能存續一年半載,哪些已經到了要破碎的末期,他們依此來挑選新遷徙的據點!但是這片海域不同,這片海域上的‘海之沫’存續極為混亂,有些明明是新形成不久的,不到片刻也破碎掉了,根本不能讓人在事先就預估出可居住的時長!”貝索道。
“看來,在此安生,即便沒有被追捕,也難以安寧片刻,因為幾乎每時每刻,都要繃緊神經,擔心腳下的海之沫浮島突然破碎消失!”吳云斌道。
……
兩人說話間,已經著落在一個還算寬闊的海之沫浮島上。
腳踩在“沫”上的一刻,吳云斌的注意力便轉到了腳下:這些淡黃的呈半透明的“沫”,就像是一個個飽滿充盈的氣球,淡黃的色澤接近這大海本身的顏色,并不顯眼,之前也是在降落之際,才能隱約看清。而每一顆的大小,最小的都要比地球上的籃球要大,大的則可以比得過一間小屋了,所謂細小如“沫”,只是針對大海而言。不過,踩在其上,卻完全沒有踩在氣球堆中的感覺,硬邦邦的,與踩在其它的堅硬地表無異。
“這些大海吐的沫子還真是堅硬??!”吳云斌不由笑道。
“‘海之沫’最初形成時,是沒有這般硬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質變硬化,最后,到了末期之所以會破碎,也是質變硬化過頭,變得過脆的緣故!”貝索仍是認真解釋道,一邊說著,他一邊走了起來。
“這里雖然還算開闊,但太過荒蕪了,不知沃倫、及那些追捕沃倫的人手,他們都落腳何處”吳云斌環視四周,跟著貝索的腳步,又問道。
“他們都在這個島上啊,我帶您來這里,就是帶您去見他們的,不過,他們并不在島面,而是在‘島內’。”貝索答道。
“島內”聽到這個詞,吳云斌一愣,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相對于島面,這島內就是指的島面之下嘛!
“海之沫硬化到一定程度后,很方便在其中挖掘洞穴作為居所,而且這種洞穴式的居所也不容易被暴露,披人畜類基本上都是采用這種居所!”貝索道。
……
邊走邊說,又過了一會后,貝索停了下來,撥開一堆遮蓋用的‘沫’,就見一個‘沫’的通道口子露了出來,兩人進入其中,沿著這條由‘沫’構成的通道向里而去。光透過層層堆疊的淡黃色的‘沫’照射進來,讓整個通道的空間都充滿了微弱的昏黃,同時,透過這層層的‘沫’傳遞進來的光影,外面的世界也可以被直觀的感知到,只不過是朦朧的過分,連一點影影倬倬的輪廓都難以看清。
“披人真會省事啊,這種方式的居所,建造起來不但簡單,易于隱匿,而且還可以直接使用外面的光源,即使是封閉了通道口,也可以弄破周圍的‘沫’來釋放所需的氧氣,逃跑也可以通過不斷弄破‘沫’來另開通道,的確是個難以被圍堵的環境!”吳云斌嘆息道。
“所以,追捕沃倫的難度非常大!”貝索道,“當然了,通達者安排追捕的力度也很大,沃倫是逃不出去的!”
“這我信!”吳云斌點點頭。
兩人沿著通道,不一陣,便抵達到一間寬大的洞室中。洞室中有好幾個人影在晃動,一見貝索帶著吳云斌進來,便立刻都迎了上去。
()"